“娘亲放心,我很好,我还有两个儿子呢。”郭圣通微微一笑,暗道,yīn丽华根本没怀孕,她紧张个什么。
等郭母离开后,郭圣通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yīn家,yīn兴,你最好祈祷不要给我查出你是假死!
暗中通过主仆符,联系了外面的核心人员,让他们盯着yīn府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样尽快给她汇报。
第二天一早,刘秀的案头上多了一份奏章,yīn乡侯yīn识的弟弟yīn兴被蛮绵候郭况重打,医治无效伤亡。
yīn兴的死,昨天刘秀就从yīn丽华那里收到了消息,他还暗中派人调查过,是yīn兴自己去找茬,和郭况打起来,郭况是下手重了些,但并不致命。
刘秀是个多疑的人,yīn家自丽华怀上孩子之后,就开始和郭家对了起来,但yīn兴找茬导致自己死亡的事,却让他非常生气。
也令他非常头疼,如今yīn家正大肆办理丧事,丽华还差点哭晕了过去,让他烦躁不已。
yīn识上的奏章话里话外都是要他治郭况的罪,要是郭况入狱,岂不是扫了皇后的颜面?他也做不来,于是这事就搁着了。
况且这事起因并不在郭况。
yīn兴不是被郭况当场打死,而是回府后,第二天才死亡,这其中是否有猫腻,他不知,不过他已经下令彻查这事。
yīn家的丧事办得很大,yīn母更是哭的死去活来,yīn兴的假死只有家人知晓,来吊唁的官员很多,刘秀被yīn丽华的泪水磨得烦了,终于答应她去了一趟yīn府。
岂料yīn母不甘心yīn兴自此断了仕途,再次不顾yīn识的警告阻拦,硬是跪在刘秀面前,让他追封他。
刘秀对yīn兴本没什么好印象,况且还死得不明不白,一个在他眼中已经死了的人,还想占着一块封地。
看来yīn家人的胃口不小嘛!
之前yīn识千方百计推迟他封的爵位,虽然后来还是接受了,他本以为yīn家是多么的谦虚
恭顺多么的知足内敛。
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
刘秀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没有看跪在他面前的yīn母,反而看向yīn识,淡淡问道:“yīn乡侯也认为朕应该给yīn兴追封吗?”
饶是足智多谋的yīn识也被刘秀的问话,吓得胆战心惊,心里暗骂yīn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yīn兴假死的事也是她弄出来的,还得让他善后,不过表面上还是得安抚陛下的猜忌。
“回禀陛下,臣认为不合礼制,还望陛下三思!”
yīn识的识相让刘秀满意不少,他冷冷的望着yīn母,“既然yīn乡侯不赞同,那朕也不勉qiáng!yīn兴追封一事就不要提了!”
“可是……”yīn母很是不甘心,她还想为儿子争取福利,却被yīn识阻拦了,找了个借口,将yīn母送出灵堂。
刘秀也不想久留,快速回到宫里,yīn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弄得他很烦躁,所以他并没有去长秋宫,而是去了永安宫。
毕竟郭况的事,他还得跟通儿说说。
该怎么处理,他很头疼。
通儿如今益发的温婉柔美,郭况打死yīn兴一事,通儿并没有找他哭着求qíng,将后宫不能gān政一规矩执行得很彻底。
相比于见到他就哭哭啼啼要他做主的丽华,通儿就好多了,没有做出让他为难的事qíng。
于是他更不爱去长秋宫了。
一到永安宫,就屏退了身边的小玄子,大步朝寝殿走去,里面郭圣通早已察觉了刘秀的到来,此刻正在外面,看着一旁的碧玉,心中一动。
计上心来。
“碧玉,你说陛下会怎么处置郭况?会不会将他押进大牢?”郭圣通突然一脸担忧的开口问碧玉。
碧玉在接到娘娘的眼色之后,就晓得外面有人偷听,于是她笑着安慰道:“还能怎么处置,陛下那么英明,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娘娘您就放心好了!”
“希望吧,我也担心郭况,他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就算是yīn兴上门找茬,避开就好啊,怎能下重手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陛下本来就够忙的了,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让陛下为难!”
刘秀听到这,心里一阵欣慰,还是通儿好啊!
“娘娘,怎么是蛮绵候下重手啊,奴婢可是听说了,当时yīn兴离开的时候伤得不重,怎么一夜之间就没了呢?会不会是yīn兴假死啊!”碧玉顺着话说下去。
“假死?怎么可能,yīn家怎么敢欺君?而且yīn姐姐哭的那么伤心,怎么看都不像假的,碧玉,你别乱说!”郭圣通语气满是惊讶,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