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二/姑娘,请自重_作者:清风不解语(24)

  说完这番话已是他的极限了,他低垂着头,直到一阵熟悉的香气袭来。

  范轻波一把捉住他的衣领,迫得他抬起头,眼对眼,鼻对鼻。

  “肌肤之亲?肌肤之亲?!我跟你上过chuángjiāo过配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前提什么气氛?难不成是你对我下迷药chūn/药了?衣冠禽shòu死渣男斯文败类王八蛋!”

  书生被喷了满脸口水,还分了些心想,书上说的“吐气如兰”多半是骗男人的。下一刻,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这指控有多严重,一下子涨红了脸,急着辩解,反而更说不清楚,“不、不是……没、没上chuáng,不对,是没jiāojiāojiāojiāo……”

  jiāo后面那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幸而范轻波很快抓到关键词,“上chuáng了没jiāo/配?”

  书生忙不迭点头,点完头又觉不对劲,脸又烧了起来。

  “早说嘛。”范轻波凶神恶煞的面容瞬间柔和,松开他的领子,还细心地作势为他抚平衣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把他按回到椅子上,“吓我一跳,还以为什么滋味都没尝到就让人上了。”

  噗——

  书生刚喝了一口的定惊茶喷了出来,这、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心里莫名一股火起,“你对其他男人也这样说话么?”

  范轻波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其他男人又没说跟我有肌肤之亲。”

  也就是没有了。书生松了一口气,进而又想,她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他是第一个与她有肌肤之亲的?思及此,他柔了神色,含qíng脉脉地望向她,“范姑娘,在下会负责到底的,我们择日就成婚!”

  这回轮到范轻波一口茶喷了出来,“我们又没发生关系你负什么责!”

  敢qíng这个时空的男人都是恨嫁结婚狂?一个周子策是这样,现在来个书生也这样。

  书生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可我们有过肌肤之亲……”

  “等等,”范轻波脑中一道灵光闪过,猛地抬眼,“你一直口口声声肌肤之亲,说的该不会是前几日我救你回来帮你敷药的事吧?”见他点头,她倒抽一口冷气,“那你口口声声要娶我以及近几日的异状都是因为这所谓的肌肤之亲而要负责?”

  书生颇为欣慰地点头,脸上写着:你终于明白啦!

  “明白你个大头鬼!”

  知道这其中并没有什么yīn谋,而纯粹是这呆子的迂腐xing子在作祟后,范轻波整个人都轻松了,又好笑又好气道:“既然是一场误会,以后什么娶不娶、负责不负责的话就别提了,没的吓死个人。”

  书生急声道:“这怎么是误会?在下的的确确是冒犯了范姑娘的名节……”

  范轻波早已恢复素日随xing神采,似笑非笑道:“呆子,你确定是你冒犯了我的名节?被看光身子的那个,可不是姑娘我哟。”

  被这么一调笑,书生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她为他宽衣解带的qíng形,顿时只觉胸中一团热气四处乱窜。尤其她还不怀好意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体,顺着她的视线所及,夏衫单薄,因被淋湿而紧贴在身上,肌理线条若隐若现……书生这下不仅是脸,整个身子都烧了起来,几乎要烘gān身上的衣服。

  他不禁对自己生起气来,明知这个女人最喜胡言乱语,却还是控制不住qíng绪随之起舞。

  他蹙着眉,半晌才道:“无论如何,范姑娘收了在下的银笔,已然是约婚了。”

  “诶?你的随身兵器银笔?我什么时候收了?你别污蔑我!”

  话说到此,范轻波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霎时惊讶地瞪眼,从腰间锦囊中摸出一把银簪子,不可置信道:“你不会告诉我,你给我的这把簪子就是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神兵银笔吧?”

  书生神qíng凝重地点头。

  “不可能!”范轻波站了起来,挥着手表达激动的心qíng,“这这这,这明明是一把簪子!好吧,它是长得像一支银笔,但是这么短的簪子,你拿着它跟人打会笑死人吧?莫非其实那些败在你手下的江湖好汉都是被你的兵器笑死,不战而败的?”

  书生有些受rǔ地望向她。

  范轻波一下子噎住,摸了摸鼻子,她最抵挡不了这样小狗般的眼神了。gān笑两声,“那,这看起来的确不像什么神兵利器嘛……”声音有些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