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魁着急的满头是汗,我拿出香帕给他轻轻抹去。
一个女人的基本幸福就在于生活上的这种qíng趣的栽培。
不爱你的人,原就没有这个空,跟你白应酬,不是吗?被爱的感觉真好!
日子就在平淡而又带一点紧张的qíng况之下过,我已是腹大便便,怕还有两个月的样子就是产期了。
母亲和家姑去了庙里上香回来听见婆婆身边的那个林嬷嬷她是个顶会讨好、面面俱圆的人说:
“太太,你的福气真棒,媳妇一入门就要给你添男丁的。这观音庙的签顶灵,如今求的是上上签,好极了,解签的说必定一索得男,且带旺王家。大少爷现在是杭州城难得一见的好官,我看以后既有孙子陪伴你,少爷仕途拓展又顺遂,直qíng是相得益彰。”
家故笑得合不拢嘴:“我说呀,我们家宁儿有福气,是旺夫相。”
“是啊!”母亲轻快的和应着,很显然她看我在王家现在如鱼得水的qíng况是非常满意的。
在万千期待中我儿来到了人世,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为这个粉雕玉琢的娃儿,我们请了两位奶娘,在杭州城舍粥三天。就这几天王魁荣升了湖州知府,真是双喜临门啊!
我因为刚刚生产完毕,实在虚弱也就不和他一起去了,但是还是叫丫鬟们准备这个准备那个,碧玉说:“小姐,你以为姑爷是去哪里啊!要准备这么多东西做什么?湖州不远啊!等你调养好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过去了呢!”我笑了笑,看看自己实在是……
“夫人,等到那边安顿好了,我就来接你!”他说。
这样的日子过了快一年,我儿也开始牙牙学语了,如同算命的说的一样,我家中是越来越兴旺。湖州有家富商与我谈蚕丝印染,我原本想派店里的掌柜去就行了。婆婆说叫我去,还说让我就住那里了,她等这里忙完就过来,我会她的意了。
一年没有见着,不知道相公怎么样了,我急切而热烈的盼望着,路上几乎是星夜兼晨的,总算是到了湖州地界了,想着还是下午把事qíng处理了再过去也不急,老管家要先去通报,我说免了,今天实在想给他个惊喜呢!
中午在翠华楼吃饭,为了方便我男装示人。
旁边的的那桌坐了两位书生,一直在谈论些个杂七杂八的东西,只是一句直刺进我耳朵里。
“那个王夫人可真是标致啊!”。
“哪个王夫人?”
“王魁大人的夫人啊!那天到普觉寺上香,我看见的,真是个绝顶风流俊俏的小娘子,那身段,那眼神……”
怎么会是王魁夫人?
我的心在一刹那间拉得像条快要折断的弓弦,我宁愿在下一刻就支持不住,昏倒过去,我实在讨厌思考一些荒谬绝伦,近乎侮rǔ自己智慧的问题。
下一刻,我忽尔又稍稍轻松过来,给自己解释说,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呢,一个湖州之内,怕有上百个王魁也不一定呢。
我这个想法是完全对的。
名字可以有千百个相同。
湖州的知府只有一个
正当我的心弦稍作松弛时,我耳畔响起了一把声音来 。
“你知道个什么啊!我们知府王大人的这位夫人是原来青楼的名jì—焦桂英。”
另一说男声说:“不是良贱不通婚吗?我可知道这王大人是杭州的望族出身,怎么就娶了个花魁?”
“咳!你还真当她是知府的正室夫人啊?人家在杭州是有夫人的,那位夫人可是京城的李相爷的千金呢。”
“相府千金怎么及得,千娇百媚的神女啊?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
两人是越讲越下作,我是越听脸色越发白,旁边的福叔见了说:“东家,我看下午你就别去了。”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说:“下午我还是去谈生意,福叔麻烦你去通知少爷我五天后到。你先出去吧!我去客栈休息一会儿。”
碧玉是越来越知道分寸了,她丝毫不开口问一声,只是默默的帮我定了间上房,让我靠在chuáng上休息。
我是明白过来了。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窗外□撩人,对着花香莺啼的□我不知道要爱一个人到了什么程度,才肯如此屈就,才要如此屈就,要我和一个烟花女子同侍一夫!?
也许,我要向自己的那几位母亲进行一次彻底的探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