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这对凤钗可不是每个人戴了都好看的,不是谁都有夫人这种华贵的气度的!”那个掌柜的忙说道。
我听了后笑着说“谢谢掌柜谬赞了!”
回到府里我实在很想尝尝当年的宫点,那碗jī丝面的味道,我知道我心里是想要那种万千宠爱集于一身滋味。所以我亲自下橱做,做出各色小点心,这让厨房的一gān人等大开眼界,原来我这个娇生惯养的贵夫人还会这厨房中事。
到了吃的时候,方才知道,没有那时的心境,也就没了那个味道,勉qiáng把jī丝面吞下去,王魁还跟我说这他那个桂英的事qíng,我只差没把东西立时吐出来。
看着兴致勃勃做的这些东西,心里眼角不住的泛酸,算了,既然我不需要王魁的qíng爱了,谁喜欢谁就捡了去,我说::“那就把今天的点心送点过去。”就如我,今天亲手做的点心。
傍晚,我和王魁依旧是一个看书,一个批案卷,他有疑问的时候问我。
“少爷,少爷,不好了!”门外有个女子的声音,在她尖细的喉咙里发出了近似于凄厉的叫声,伴随叫声进来一个丫头,“二奶奶病了!”她说着,扑跪在地上。真是没有规矩的丫头,在府里这样大呼小叫,以为是茶馆吗?跪地上做什么?回话只要立定恭身就可以了。不知道这是显示她对主人的忠心还是其他的?
既然都来催了,我当然大大方方的把王魁拱手相让:“相公,你快过去看看吧!”
他马上说:“哦!好!”那种迫不及待的样子,让人看了想发笑。
那个丫头我得罪过她,怎么那么一道充满怨恨的眼光向我这边she来。
天色晚了,我也觉得累了,睡下了!
这下人间的消息传递最快的,等我第二天醒来,梳洗的时候,碧玉就来跟我说了:“听说那个花魁,吃了小姐的叫人送过去东西,中毒了!还听说有身孕了。“
“哦!”我回答,“日后不要花魁、花魁的叫,没有规矩。”
“是。”碧玉回答,我知道碧玉是在心眼里看不起那个焦桂英的,甚至连王魁,她也一直觉得是我亏了,相府的仆役在京城都比人高一等。
“小姐,她可真不简单那!小姐你要提防着。”
“碧玉,把我的衣服拿来。”我把话题岔开,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其他的就不用了,“碧玉,今天福叔有什么说的吗?”
“有啊!他把,这个月的帐本都拿来了,请你抽空看看!”
“还有,他走的时候叫我管者家里的仆役,他说老太太过些日子要来,他回去接了,还说老太太说了,她不希望让个娼妇进门。这是老太太说的。”她说到“娼妇”的时候qiáng调了口气,后来又撇清,这丫头实在jīng乖。
不过我到是相信那是家姑的原话,她曾经偶然提起家翁当年的那件事qíng中的那个村姑的时候就一口一个“贱人”还是咬牙切齿的,人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何必!其实,她口口声声说是祖父叫她不能改嫁的,我看她是对家翁有这极其qiáng烈的爱,才会这样的,要不缘何今天连那个村姑的同类人也不放过?
碧玉还杵在我跟前,我抬头看她,“梳头!”刚说她jīng乖,怎么又愣起来了。
“小姐!”她怪叫起来。
我皱皱眉:“什么事qíng?”
“这支凤钗我见过哎!”她对着我桌上的凤钗叫,“那是楚王爷的,是和那套镯子一起的!”
我转过头看着她,果然是一套,是奕的,可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呢?
碧玉说:“小姐你看那钗上凤凰的腹部,肯定有楚王的名字和小姐的闺名。”
当我看到凤凰的腹部有“奕”和“宁”两个字的时候,我qíng愿立刻昏倒,但我没有,门外管事媳妇来问了,我只能收敛心神,一边让碧玉给我梳头,一边听着回话。
月底了,事qíng是一件接一件,直叫人焦头烂额的,整整忙了一天又一个早上,下午有得一点空,园子后面的荷花亭到有凉风阵阵,荷塘里小荷才探出尖角,粉嫩粉嫩的。叫丫头帮我焚了一炉香,我做在里面悠闲的读着刚买的几本书,偶尔有一两只蝴蝶蜜蜂会飞进来吵扰,实是惬意。
看着王魁向我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我心内莫明苦笑,我以为我们虽不算相爱,却也算是相知,他应该知道我的脾xing不会做这种事qíng的。今天看来我错了,我对他还不了解,要不怎么会没想到他会出口这些话:“桂英,只是个弱女子,你何苦和她计较?她所需要的只是那一点卑微的怜爱,难道你连这点都容不下,我不知道你的手段可以这样卑劣,在点心里放巴豆。”看着他用痛心疾首的表qíng说出的这番话,我真想大笑三声,是什么让一个目光如炬,明察秋毫的青天老爷,变得这样的昏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