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醇是个真xing真qíng的男子,和他jiāo往真是件非常愉快的事qíng。当他问及我绣房的布料是何种价格进的时候,我如实相告,他马上就说,比这个价格低两成,我以前也经营过染织坊,这个价格可是接近成本了。况且他那里的布料因为做工jīng良无人能及,市价比寻常的布匹高出近三成,但仍旧让人趋之若骛,那些布庄以进到他家的料子为荣。我原是考虑到用他家的料子,可惜供货不能稳定,我也是小本经营也要考虑价格。今天有他这一句,实在是天大的喜讯。
“你要什么样的布料,我就按你的要求给你什么样的布料!”他还给我另外的一个惊喜。
我和他夫人也只是寻常jiāoqíng,他待我何至于如此优厚?商人重利是亘古未曾变过的,我问:“不知道刘先生,要何等条件?”天上不会下金雨的。
“哈哈!条件很简单,就是你以后的布料全进我那里的。”他认真的对我说,“王夫人,我信你!”
“哦?”我真有疑问。
“就凭风雨中连舍粥三个月的气派和气魄,就凭这一付男人都未必有的侠肝义胆。更何况你的绣房和点心铺子才开张没有多久,就有这样的气候,我能不信?我来杭州前曾经请丐帮帮主项南天打听你的消息,没有想到他自己亲自给我讲述了你的故事。你当真是女中豪杰啊!”他真诚的说。
完了!我什么时候和碧玉一样也成了土匪婆子了?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进来一位娇弱佳人,轻声细雨无限温柔,那记忆中的模糊模样总算在再次见面后清晰,一股熟悉的感觉由心底升起。可我总觉得这对夫妻是如此的……如此的……有差异,只能这么说,看在刚才他给我怎么优厚的条件的份上,要没有这么优厚的条件我会怎么形容啊!哪个么,就是一朵什么cha在什么上了。她的闺名应该叫朱若兰,是叫这个吗?想起来了我又不能确定。
“以宁,可还记得奴家?”她的笑在嘴角微微漾开,声音绵软无力。我在家做小姐的时候应该也是这个样子的,可惜啊!自从经风霜雪雨后,我的这份闺阁女子的娇柔已经几乎无存了,京城的才女,京城的美女,此才是该在这诗qíng画意,描龙绣凤上的,真要是如我出得门来真刀实斧的和男人计较拼杀,可还有才可言?曾经有个秀才在诗会上说我现在有的只是这市侩之财,这貌也是如此,千金小姐,豪门贵妇的貌是柔和没有棱角的,温润如珍珠的,而我现如今眼光早已经变地犀利,jīng明两字脸上虽然没有刻着,可也相去不远了。
“记得,怎么不记得兰姐姐!兰姐姐一别近八年,风采未减半分!”既然对人家的名字有点模糊,就用姐姐妹妹模糊过去算了,这样也更显得亲切。
这刘醇豪慡侠义,他妻子温柔娇弱,可我见这刘醇对他妻子真是呵护备至,兰的一声娇嗔,脸色微寒,就让刘醇的布料我给我降了些个。天下的女人幸福到如此地步,恐怕已经算是及至了。人家鸳鸯双栖燕双飞gān我何事,我gān吗要转头去看奕,偏偏看见他也在看我的时候,脸上还发热做什么?一顿饭看人家是你侬我侬,加上楚王目光似有若无的朝我频频扫来,吃的我百样不顺心,又说不出什么来,所以饭后就推说家里还有事qíng告辞而去。
不过,并非是我不喜欢刘醇的夫人,她实在是我难得的闺中知己,我不知道是他跟着这个夫婿久了,还是怎么的,她提出要和我结拜为姊妹,所我又多了个姐姐和姐夫。姐夫这些日子看了我的点心铺子和绣房,和我足足讨论了两天,给我留下了三十万两银票……
面对眼前借来的三十万两,虽然这江南有俗语云:跳蚤多了身上不痒,债务多了心里不想。不过我还是要jīng打细算着点,不敢贸然全投进去。所以也就在西湖边的一条比较繁盛的街市两侧各买了一块地,造了两幢楼,一幢是酒楼,一幢幢是绣坊。楼有钱自然能造,人却是有钱也未必请的来,杭州酒楼多如牛毛,绣坊的人我已经高价在乡间收绣品,从里面挑选出佳作,就上门去请,这江南绣娘很多,而且长在乡间没有人识得,所以找个百把个绣娘也就是在三个月里完成了,可这酒楼的大厨却实在是难找,总不成我自己去掌勺?就算我去也不够啊!怎么大的一个酒楼,没有个七八个大厨怎么成?眼看酒楼很还有个五个月就好了,可这人,哎……我和奕看着西湖美丽的风景叹气,奕突然眼睛一亮说:“有了!我保管你的酒楼是杭州最红火的。”我看着他,说梦话了吧?刚开就是最红火的,还有那么多百年老店呢,当人家的东西是喂狗的啊!“给你宫里请个几个御厨来!怎么样?”他笑看这我问。“御厨?怎么请得来呦?”我想都不敢想,更何况皇上现在把他软禁,不遭杀身之货已是大吉,还敢问皇上讨要御厨?无异于痴人做梦!我婉言推拒:“算了,估摸着还有五六个月呢!不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