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这么直白,如悦也就不好再客气了。”如悦虚应着,不能怪她这样的防备,在宫里生存久了,自然也就看出了几分真假,只是对她还要这般吗,明明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却还装得这般象样啊。
“看来皇上是猜出如悦今日来所谓何事了?”
“哦,这怎么说?”挑挑眉,他似笑非笑地道。
也不管他是否真的猜出她的来意,如悦直接说白了;“听说皇上把贤妃幽禁在毓华宫了。”
果然皇上一听,脸色马上就yīn沉了下来,“她涉嫌毒害五皇子,你说朕该不该把她幽禁起来?”他说的时候,还有一种无奈与不服的语气,似一个赌气的小孩。当时她明明可以求他,但她却连头也不回地走了,甚至在她的脸上不曾看到一丝的害怕,她是这样的倔qiáng,这般傲气的女子!
“皇上,你这次真是犯糊涂了。“如悦摇摇头,还从没见过这样孩子气的他,“贤妃这么聪慧的一个女子,你说她会愚蠢到在自己的宫里毒害皇子吗?”她反问道。
“或许她就是冲着这点才下手的。”虽然有点牵qiáng。
“可是,皇上你似乎忘了,这盘葡萄原本是给贤妃准备的。”如悦再次提醒他。
“唔,是朕派人送去毓华宫的。”皇上低头着思索,事qíng好象哪里不对了?
“宫里人人都知道贤妃爱吃葡萄,所以皇上才派了人送去。”如悦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但是,不巧的是却被五皇子先给吃了,只是不知道
的是那盘葡萄会有毒!”
“朕没有下毒!”他直觉地接口,忽然脑海里似乎漏了些什么,“等等,你是说,下毒的对象不是炎儿,而是——”
“皇上总算开窍了。”如悦取笑道。
“你就别再挖苦朕了。”皇上苦笑着。
“不,皇上您这是关心则乱。”如悦更正道,“如果贤妃真的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一定会很心痛吧。”她神秘地笑着。
他会吗?“你为什么要来替她说话,是太后叫你来的?”
“你觉得她老人家会管这些事吗?”摇摇头,道:“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而那个人,皇上想必也是知道的吧。”
是瑾凤!皇上悲哀地想到,要不是她提起,他甚至忘了曾经怎样信誓旦旦地在她面前承诺会好好待瑾柔的,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往昔的诺言似乎不在是重要的了,对瑾柔的心疼,让他不自主地想要好好的待她,这也是做为帝王的无奈吧,想要真心待某一个人,却同时害怕着对她带来的伤害。那是对瑾凤所没有的另一种心qíng。
似乎刻意地想要不在意,只是他的心却渐渐地偏离了原有的方向。
“皇上,爱一个人没有错,你不要因为过去的一些牵绊而束缚了一颗去爱人的心。”为他的痴qíng,也为他的责任感到担忧,明明已经把对方放在了心头,却没有勇气去承认,只是不要等到自己发现时,却已经是太晚了。
“朕不会再去爱人的,朕只爱瑾凤一人。”他转过身,语气里依然有着坚定,只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却有了一丝的不确定?
“那么如悦告退了。”叹息着,如悦退出了御书房,有时候感qíng这种事还是要靠自己去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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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门外忽然间增多的守卫,骆瑾柔有些嘲讽地冷笑,他是怕自己跑了不成,需要这么多的高手来监视她一个弱女子吗?
“素烟,打听的如何,熙炎现在qíng况怎么样了?”对于熙炎,骆瑾柔有满满地心疼,那么小的孩子,生在勾心斗角的帝王之家,又没有了母亲的保护,实在是可怜。
“听说已经被接到皇后的寝宫了,现在qíng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幸好是中毒不深。”素烟露出一个放心的表qíng。
自然这是个好消息,骆瑾柔的心qíng也有了一丝好转,只是“熙炎怎么会被接到皇后的寝宫?”是他要求的吗,难道他要那个女人接替姐姐的位子还不够,连她的孩子都要jiāo给她吗?
“听说是皇后自己要求的。”素烟也有一点困惑,那个皇后,一付懦弱无能的样子,是个在宫中很容易被遗忘的女人。这次怎么会有胆子向皇上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