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皇上看了眼几乎没动过的早膳,眼色一冷,喝道:"把御膳房的管事叫来!"
"我没事了。"骆瑾柔忍住白眼的冲动,她在这边吐得要死要活的,他这还有心qíng去问罪?"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一早起来就感觉胃有些不舒服了。"
"为什么不请太医看看?"皇上半是心疼半是责怪地道,"先去chuáng上躺会儿,派人去请太医!"说着,拦腰抱起骆瑾揉,把她放到chuáng上。
"皇上,几位大人在思政殿等着呢。"海源进来,见屋子的景象,好象来的不是时候,可是毕竟几位大人都有要事禀奏。
皇上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怒吼道:"没看到这里正忙着么?"
海源一个畏缩,委屈地向骆瑾柔寻求援助。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皇上既然有要事就先去处理,再说这里有这么多人顾着,皇上不用担心。"骆瑾柔微微一笑着说,"皇上还是快点去吧,不要让大臣们等急了。"
略一思索,他犹带忧心地说:"那朕先过去瞧瞧,有什么事派人来通知朕。"
"恩,快去吧。"骆瑾柔推推他。
"好好照顾娘娘。"他不放心地对玉珠吩咐着。
待皇上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玉珠上前一步:"娘娘?"她看看骆瑾柔犹是苍白的脸色,担忧地出声。
"玉珠,你去泠梅堂把惠小主找来。顺便把去叫太医的那人拦住,不用宣太医来了。"骆瑾柔的手下意识地抚向小腹,感觉身体渐渐地发冷,她怎么这么地糊涂,这个月的月信没来她都忘了,千万不要她想得那样啊。
"找素烟,可是?"玉珠迟疑着。
"快点去啊。"骆瑾柔焦急地道。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看着她面色焦虑,玉珠也不敢怠慢了,匆匆地出去叫人。
这一刻,骆瑾柔的心底是从未有过的慌乱,这腹中会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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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找我?"素烟进来,看见躺在chuáng上的骆瑾柔,也不由地吓了一跳。
骆瑾柔向她颔首适意,却是转向玉珠吩咐道:"你守着门口,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是,娘娘。"玉珠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不多问的时候决不会多说一句,乖巧地退出去,掩上了门。
"娘娘,发生了什么事?"隐约地觉察出事qíng的严重xing,素烟走至她的面前,脸上也不免露出忧心的神qíng。
反正是骆瑾柔依然是淡漠的表qíng,轻柔地道:"你先坐下,我记得几年前家里请的一位西席先生懂得齐huáng之术,后来你跟着他也学了不少?"
"是有这么回事,娘娘何顾这么问?"因为丞相府的人生病都是直接请大夫,反到没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不想骆瑾柔在这时候提起,素烟暗下吃惊地问。
"那么你懂得多少?"骆瑾柔看着她,淡漠的眼里显出一种严肃。
素烟的身子也不由得一凛,答道;"不敢说能同这皇宫里的太医相较,但比一般的郎中qiáng些。"
骆瑾柔闻言,面上微露笑意,"那好,你帮我看看我是生了什么病?"她说着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端雪白的手腕。
素烟越发地感到奇怪,但也不敢多言,伸出两指轻轻地搭在她的脉搏上,平稳的脉搏中微许有些凌乱,这分明是——喜脉啊?素烟抬头瞧着骆瑾柔的神色。
"如何?"骆瑾柔向来清冷的脸上竟是显出慌乱又不安的表qíng。
"是喜脉。"素烟轻轻地吐出一句。
说不出是宽心还是失望,她的身子蓦得瘫软在chuáng上,然而下一刻,又直直地bī问:"几个月了?几个月了?"那神qíng比方才更凌厉了几许,面色也有些发青。
几个月?素烟刚要回答的话不禁哽在喉咙里,她为何这么问?
"娘娘——你?"素烟突然发现说话困难了起来,离开了她一段日子,竟似完全不懂她在想什么了?等会儿,脑中忽然反映过来,看她的脉搏分明已是怀孕两月,可是两月之前,她——还在宫外?
想到这里,素烟的脸色也不由自主地苍白起来,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瞧。
"你说,到底几个月了?"骆瑾柔激动地抓着素烟的手,急迫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