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有人在娘娘的药中下毒,宜妃是个不懂药理的人,断不懂得用麒麟糙同苍山子混合着来用,而皇后的母亲却是药王的女儿,皇后懂得药理不足为怪。"
骆瑾柔听着她清晰的分析着,一阵地不安,不知何时这个总在背后默默无闻地素烟竟变得如此厉害,不敢让人小瞧了她。
"素烟。"她忽然伸手拉住她,微微枯涩地笑着:"是我委屈了你了。"
"娘娘?"素烟不解她何谓今日这么说,"素烟说过了,素烟的命是娘娘的,有遭一日就算让我为娘娘去死,素烟也绝不敢有二话!"
看着她坚定的样子,仿佛是真的一般,骆瑾柔反倒安心了,扑哧一笑,化解了紧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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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是真的?"宫内的一隅,萧瑞芙一身的紫云罗衫,头上点缀着晶莹亮泽的紫色晶珠,竟现贵气浮华。她的怀中抱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一手轻顺着绒绒的猫毛。
"想来是真的,毕竟贤妃娘娘可是出过宫的,谁知道她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怀有的,而且,公主您不觉得可疑么,娘娘怀孕期间不准太医看诊,一切都有惠常在包揽,她们本就是一伙的,谁知道那背地里在搞什么。"宫女压抑着声音说着。
萧瑞芙点头,"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她皱皱没有。
"不需要证据,这宫里头最忌讳的是什么,谣言!只要我们放出风声,到时候闹得满城皆知,就算那个时候皇上再什么包庇娘娘,他的心里还是会存有疙瘩的。"
"你说的对。"萧瑞芙的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谁让她骆瑾柔敢同她抢表哥,既然她有这个胆,那么她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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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的宫内,渐渐地流传开了一则谣言,据说那个刚降生的小公主不是皇上的孩子。如此荒诞的事刚开始自然不会有人相信,可是这一传十,十传百,慢慢地有人在背后说闲言碎语了。
这样的风声当然也传到了素烟的耳里,心里本就存着不安。某日,趁着孩子的房中无人,悄悄地潜了进去。
孩子一付不解世事地躺在摇篮里,眨巴着黑亮分明的眼睛看着她,眼里尽是纯净地不染一丝污浊,小小的手握成拳含在嘴里,是那么地可爱无邪。
素烟感到了内心极大的痛苦,她真的不忍心这么幼小脆弱的生命就要终结在自己的手里,更何况她还是骆瑾柔的女儿。可是如果这个孩子继续存在,那么对孩子的母亲来讲将是个巨大的威胁。
"孩子,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你不该出生的——"素烟低声地喃喃着,一双手渐渐地伸向那脆弱的脖子。
孩子细细地哭了起来,小小地挣扎着,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有本能的意识去反抗了,素烟感觉自己的手越缩越紧,孩子的脸逐渐地变成了绛紫色,哭泣声也微弱了起来,她不忍地闭上了眼——
"住手!你在gān什么?"突然,一股qiáng大的冲力推开了素烟,宝儿又惊又怒地声音响起,"素烟,想不到你连孩子都不放过!"
素烟揉着被撞疼的肘子,一阵惊鄂,然后她不悦地道:"你胡说什么!"
宝儿一手拍抚着孩子,侧脸讥讽地冷哼:"你自己gān的勾当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皇后枕下的"疯心糙"是怎么回事,你敢说不是你放的?"
素烟的脸一白,忽而又笑了,"是我放的又怎样?"
"素烟,你的心肠怎么会变得如此歹毒。"宝儿心痛地望着她,竟是失望的语气,"我以为你自少还有点良知,不会对自己人下手,可是你竟然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敢动手,你说!她哪点挨着你了?!竟劳动你素烟痛下杀手!"说到后来宝儿的声音不觉地尖锐起来。
"你以为这个孽种是谁的?!"素烟也被激怒了,恬静疏淡的脸上已无冷静可言。她甚至有点口不择言地说。
"你——你说什么?"宝儿被她的话唬住,"什么孽种?"
素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痛苦的表qíngjiāo织在一起,她忽然失去了说话的勇气,像个颓废的气球似的,直直的目光盯着宝儿。
"素烟,你方才说的话再给我说不遍。"身后,一道微弱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两人俱是一惊,下意识地看向声源处,只见骆瑾柔的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那双格外清澈的眸子却如一把锐刀she向她,让她心里没来由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