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抱歉,季小姐。」施承恩尴尬的一笑,「这一切都是缘分,不能qiáng求。」只能怪彼此没有缘分,留下遗憾。
「难得施公子能谅解我的苦楚……」季仲茵眼梢发热。
相较他温柔体贴的安慰,更凸显出聿顼的冷酷自私。可是她就是傻,偏偏爱上聿顼这种心如铁石的男人。
瞧她眼眶含泪,神qíng凄楚,施承恩很是不舍,好意的提醒她,「妳要小心令兄的责备,他对我来这里之后竟然是拒婚很不能谅解,想必我走了之后,他会怪罪于妳。」
季仲檠对于妹妹的婚事最后是白忙一场,很生气,很不能理解为什么施承恩不要妹妹,当然,也很气妹妹对婚事的态度冷淡不积极。
「我知道。」季仲茵用衣袖轻轻拂去眼角的泪珠,「谢谢施公子的叮咛。」
「不用客气……」施承恩要回谢她的感激时,忽然庭园旁的穿廊传来一阵骚动。
他们听到有个粗鲁的声音大喊,「少爷,你看,他们在这里。」五个粗汉中带头的一个,手指着季仲茵他们的方位。
季仲茵和施承恩同时转头,朝不速之客的方向看去,五个大汉分列两旁,让一个虎背熊腰的粗汉子穿出来。
季仲茵看过这位脸上有横ròu的男子,她大惊失色,「你、你是……孙福坤!」
这一伙人怎么擅闯入他们季家?
孙福坤yīn鸷的一笑,脸上的表qíng不能再邪恶了,贼眼不怀好意的打量季仲茵,「对!我就是孙福坤。妳是季仲檠的妹妹,对不对?」最后不管有惧色的季仲茵在发抖,大手一挥,指挥着带来的手下,「你们将她给我捉住!」
平日没有闲杂人等敢逗留的别馆大门口,今日不若往常平静,一列列的官兵严肃守候,糙木皆兵的气氛让行经此地的路人比平时更加不敢驻足。
展元牵来一匹骏马,「贝勒爷,快巳时了,要不要出发?」
忙了一整晚仍jīng神奕奕的聿顼点一点头,「嗯!不过等我向周大人jiāo代一些事qíng后,再起程出发。」
昨天,孙福坤终于找到他父亲孙南天藏匿起来的秘密帐本,并且在得手后,将帐本转jiāo给聿顼。聿顼确定就是他要的物证后,为了防范孙南天得悉帐本被偷马上潜逃,在昨晚即带领大队官兵攻其不备的到孙府逮人。孙南天还来不及意会发生什么事,没一会儿手铐脚镰已经带上。
可是在这阵混乱中,却让孙福坤这厮和几个手下给逃跑。现在他要jiāo代官兵队长周大人继续追捕孙福坤,而他要带着证据和被捉的孙南天及保护他们的官兵回京复命。
一位着黑色官服,腰间系一口剑的高大男子走到聿顼跟前,隶属巡抚部属的官兵队长周顺发问道:「贝勒爷,按你的意思已经布署好押解孙南天的事,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要下官去办?」
聿顼点头,jiāo代着,「孙家后续的事qíng就jiāo由巡抚高大人处理,至于孙南天的儿子孙福坤,昨晚被他侥幸逃脱,你今天继续派人追剿,少了他父亲孙南天,他也成不了气候,一捉到他后,立刻jiāo给此地的知县,由他处理。」
「是!」周顺发领命,看着聿顼轻快的跳上马背,「下官祝贝勒爷一路平安。」
「嗯!」骑在马上的聿顼点点头,然后大手一扬,「巳时一到,我们走!」
尾随在他身后的官兵们听到后,开始缓缓的移动。
「不要走!」
正要拉缰绳,催促胯下马匹起跑的聿顼听到熟悉的声音,他远眺huáng沙飞扬的方向,一匹冲向他的马匹上面坐着两名男子,出声的、驾驭马的人,正是对待他态度粗鲁无礼的季仲檠。
聿顼纳闷的停下来,瞇着眼看着将马骑到他前面的季仲檠,板着脸问:「你们有什么事?」
季仲檠累坏的靠在马背上喘气,回应的人是从他身后跳下马的施承恩,他脸上挂彩,神色着急,「贝勒爷,不好了,季仲茵被孙福坤给抓走了!」
他身上的伤就是力抗孙福坤那一伙人的结果。
「什么?!她被抓走了?」一听到季仲茵被孙福坤给掳走,聿顼脸上失去血色。
年久失修、没有香火环绕的破庙,位在郑县郊外的荒山僻壤。
季仲茵蜷缩在地上,担惊受怕的望向一直对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眼神的孙福坤。
今早,她在自家宅里的庭园内,被闯入民宅的孙福坤一伙人当着施承恩和后来追赶来的哥哥面前掳走,并且被带到这个荒废好久的破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