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高远见过芳妃娘娘,微臣谨遵皇上之意,将这些珍宝送于娘娘,皇上现有要事无法过来探望娘娘,还请娘娘保重身体,安心养胎。来人,将珠宝呈上。”高远按路上斟酌好的词句尽量委婉的说着,毕竟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这个时候来的是自己的丈夫,而不是一个不相gān的人,虽然自己带着众多的珠宝,但这些都是冷冰冰的东西,只怕是连丈夫的只字片语也敌不过的。抬眼看着端坐在锦椅上的厉云,失望甚至沮丧毫不掩饰的堆砌在她秀丽的脸庞上。
“哦,本宫知晓了。”厉云意兴阑珊地点着头,同时示意宫女将赏赐的东西归置好,“辛苦高大人了,本宫身上不方便,就不送了,让倩儿送高大人吧。”
厉倩听了这话,便放下手头的事,准备送高远。
“不麻烦了,微臣先告退了,倩姑娘还是好好侍侯芳妃娘娘吧。娘娘还请保重身体。”说着就垂头抱拳退出华庆宫。
高远退出后,厉云呆看着一室的珍宝珠玉,纵是满室生辉,却逃不过心中愁怅,他竟真的不来呢。他真有这么忙吗?正低着头想着心事,忽听见厉倩的一声轻呼。“这绣囊好jīng致啊,嗯,好香啊。”厉倩捧着一个宝蓝色缀珠绣囊正用力的闻着,“而且颜色好像和咱们宫里的chuáng帐很配啊。小姐,你闻闻。”说着就把这绣囊递给厉云。
厉云接过来轻轻地放近鼻尖,一阵稍嫌浓郁的香气洋溢四散,充斥着周围。但片刻后竟觉得有些暖意浮现,而木质的香气让人觉得安心踏实。再细看那个绣囊,也是jīng致小巧。不愧是帝王之家,边这种小玩意也是如此有趣。“倩儿,我看着也蛮好看的,不如就挂在我的chuáng帐上吧。这香气闻着也让人心安呢。”厉云看着厉倩将这个绣囊挂于chuáng头。
“皇上,微臣已按您的吩咐做了。”高远跪在陆炎城面前,平静地说出这一句话。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陆炎城的回复。不由抬头看着站于月光之下的这位君王,他的侧脸被月光罩住,看不清他的表qíng,更看不清他的眼睛。“皇上。”高远再次出声提醒道。
“朕听到了,你准备一下吧。快了。”陆炎城依旧看着灿如银盘的明月,他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虽然他不爱她,但她也只是一颗棋啊,一颗被自己父亲cao控的棋。他知道厉云爱上了自己,甚至于连父亲的命令也在默默的背叛。但他必须这么做。这盘棋,不下到最后,任谁都只是棋子。
奕庆宫内,金玉将一个宫女带到郑敏俐的寝殿。“蓁妃娘娘,人来了。”
郑敏俐看着这个浓眉大眼的宫女,深吸了一口气,“金玉,你确定没人瞧见吧?这必竟是掉脑袋的事啊。”事到如今,她仍是在怕的。只是后位的诱惑实在太大,她想赌一局。
“娘娘您放心。金玉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娘娘请吧。”金玉将那名宫女的头抬起来。“娘娘,这是皇城弄璋馆新来的小倌。口风甚紧,而且功夫了得,呵呵,娘娘您要同厉云斗,总也得有资本不是吗。”说完,退出内殿。顺手将门闩上。
挥退了其他宫女,金玉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不多时,便听到了摆弄衣裳的稀嗦声还有郑敏俐yù拒还迎的喘息声。冷然一笑转身离开。
第二天,朝堂之上尽是恭贺陆炎城的声音,而厉行栉也成了众人恭维的对象,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认为厉行栉的势力将更加庞大,只要她女儿的肚皮争气,生个皇子出来,依亓聿的立储规矩,做皇储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到时恐怕厉行栉是要只手遮天也容易了。所以赶紧趁现在多多巴结才是正道,免得到时连巴结的门也攀不上了。
厉行栉听着众人的恭维,不免有些轻飘,但毕竟也是经过三十年官场的人了,他很清楚陆炎城的打算。所以礼物一类概不收受,毕竟表面上陆炎城还是皇,不能让陆炎城揪了什么辫子。万一坐实了个什么收贿,结党营私的罪名,就算手上有兵有权可以发动政变,但却也只能是叛臣得不了民心。
回到府中,厉行栉唤来厉昆。“去把厉倩接过来,快些。”
“是。”厉昆应声接过厉行栉接来的进出外宫门的腰牌,匆匆出门而去。
而我在苦思了几天之后,却仍想不出对付傅中宪的方法。毕竟若以一对一,恐怕还可能与他棋逢对手。但是他现在却拥有数万兵力,虽然名义上只是军师,但依我所见,这个宁塞城他才是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