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步步bī近,想要他的一个回答。
“如果皇上真如洛小姐所言,陈保康自当誓忠效君。”他一脸决绝地回答了我的问题,“这也当真是万民之福了。”
“好,陈大哥,有你这句话,洛樱我也就当真了。我相信陈大哥亦不会那种出尔反尔的伪君子。实不相瞒,皇上已有意要收回宁塞城守将的兵权,可苦无手下无人可派,方才指我来了此处,当然以我一已这力绝无可能完成皇上心愿,但如若陈大哥能……”见他仍有疑色,我取出袖中炎城最初jiāo托的信。决心放手一搏,何况,我早已留了万全之策。
“不必了,洛小姐。”他挡住了我递出去的信。“之儿,不止一次地说过你的好,也曾在说笑时谈及过宫内的事qíng,熟悉之qíng,曾让我万分讶异。现在想来竟是这个原因。”陈保康看着那个用朱笔封缄的信封,虽然没看到信的内容,但信封上独特的印鉴让他知道这信的确出于内庭。而除了军人的天职效忠皇权之处,另一种说不清的原因也让他选择了相信。
“好,陈大哥好胆魄,樱儿佩服。”我由衷地叹道。并简单扼要地把下面的做的谋划与他讲了一通,在达成共识之后,我略有兴意地唤道:“安儿呢,来人啊,叫安儿把准备好的酒菜去端来。”
片刻,酒菜俱备。挥退了丫头,亲手斟了酒:“陈大哥,樱儿多谢你的深明大义,敬你一杯。”看着他将酒喝下后,我亦一饮而净。二人把酒详谈,行事更渐渐明了。直至酉时,陈保康才离开府宅。
“泥瓦匠,如果明天这墙还是掉灰的话,我们可不付钱的哟,所以明日未时来收钱吧,我们可能看看这墙经不经晒呢?”之儿将他送到门口,对着大街喊道。
“主子,你确定那些解药能压得住这两日的毒xing?我早上和小若小素一起调制时都不敢和她们明讲呢!“安儿边收拾着我房内的残羹边问我。
“生死皆由命。”看着窗外西坠的血色残阳我幽幽的开口。我亦服了这药,若是真的逃不过后天的劫数,解药又能救得了谁呢?
[正文:第十八章 思危]
陆炎城盯着书中的那一本奏折,这是厉行栉递上来的折子。但不是和皇城内务有关,折子上所启的是七月十五宁塞城守将拟办一个水陆大会,以祭祀亡兵,祈福国家风调雨顺的内容,但关键在于,折子的末尾,厉行栉要求国库拨款调银十万两用以犒赏所有驻军。
“哼,祈福?”陆炎城啪的一下把那本奏折丢于大理石地面之上。拨银十万两,厉行栉,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吗,拿皇家的银子去做你厉行栉的人qíng,好继续收买军心,这算盘倒是打得响啊。陆炎城瞪着静躺于黑色地板之上的那本折子,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yīn狠流于眼底。好,朕就了你的心愿。陆炎城心中拿定了主意,大步迈下台阶,俯身拾起那奏折,转而朱笔一提“准”。
“吴轵。”陆炎城呼着正在门外守候的吴轵。待他进门后,指了指桌上的折子对他说。“去库房找本和这个一样的空白huáng折子,然后换装出宫一趟,找个会临字的桌子折子的内容照抄一份,把它带回给朕,并且。”陆炎城顿了一下,将厉行栉的奏折jiāo给吴轵,“并且,在这个准字前加个不字,用他的笔迹,明白了吧,办完后火速加回宫。不许有丝毫差池。”
“是,皇上。”吴轵领命退下,匆匆准备一下就出了宫。一个时辰后,两份奏折静静地躺在书案上。
“办得好,吴轵,你先退下吧。”陆炎城看着一模一样的两本折子,挥手示意让他暂时离开建章宫。但并有如期料般地听到他的退诺声。于是抬眼看着他,犀利的眼神让吴轵一下子就感受到莫名的压力,差点忘了方才厉倩的拜托。
“嗯,呃,是这样子的。”吴轵稍稍缓和了自己的qíng绪,思路再次清晰起来“皇上,臣斗胆,请皇上移驾华庆宫,看一看厉妃娘娘,毕竟自厉妃有孕之后,最希望见到的就是您了。”他大着胆子一气地全说了。
陆炎城的两道薄唇抿起,似笑非笑的角度让吴轵有些胆寒,而在不经意间触及到他微眯的双眼时,吴轵一下子就明白自己是管错了事,说错了话。
“什么时候朕应该要去见哪个女人也是你可以管的了呢?吴大公公!”陆炎城冷冰冰地语调不带一丝感qíng,“厉云她要求的多是她的糊涂,你也不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