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的散发,让陆炎城猛然清醒,昨夜的一时qíng不自禁,竟让洛樱真正成为了他的女人。虽然他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可以忘记皇姐的嘱托,但他不能不顾忌别有用心之人拿这点来做文章,这样对洛樱来说不公平。
回身看着犹在睡梦中的洛樱,经历了昨夜的那场缱绻,初承雨露的她更显娇媚,让他几乎无法抽离。但一夜离宫,若再不回,只怕宫里也要翻了天了,希望吴轵能瞒过去。轻声地起起chuáng,拉紧了锦被裹住无限chūn光,不敢吻上她的唇,陆炎城在她额际轻印一吻。数番回头后终于退出了房间。马不停蹄地奔回皇宫。
“皇上,你可回来了。”急的如热锅蚂蚁的吴轵看着一夜未归的帝王终于出现在建章宫内,激动的只差焚香酬天了。“快换朝服吧。再迟些,微臣就瞒不住了。”
勉力睁开双眸,枕边人已然离去。我抻手抚着昨夜他睡过的地方,笑意溢满脸庞。我到底还是成了他的女人啊。不过只怕那个小丫头是吓坏了吧。
正想着,敲门声传来:“主子,我们……,我们能进来吗?”两个小丫头结结巴巴的声音映入耳朵。
“无碍,进来吧。”因为我也需要有人帮我取套衣服。拉高了被子,免得被她们被脖上的吻痕吓坏了。“对了,再帮我准备沐浴的东西吧”。
陆炎城索然无味地听着那些大臣讨论所谓的国家大事,哼,全是经过粉饰的东西,还哪来的什么大事?一眼瞄去,正好和厉行栉的视线相对。厉行栉挑衅的神qíng落入他的眼底,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浮现嘴角。厉行栉,朕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正文:第三十二章]
“高远,你都准备好了吗?”下了朝后的陆炎城来不及换上便服就在建章宫偏殿传诏了高远。
“是,臣又安妥了一切。”高远依旧是一副从容淡定的表qíng。
“你可知此去边城与前次绝然不同。这一回你断无生路。”陆炎城看着这个丧失行动能力,亦无盖世武功的书生,心中其实十分诧然。毕竟他不明白为何高远会如此心甘qíng愿的去赴死,当真只为报恩吗?但他不想问,因为就算高远不想去,他也会想办法bī他去,何况他如今是甘愿去那里的。知道或不知道原因对于他来说结果是一样的,何必多此一举呢。“你当真不悔?”他定定地看着高远,追问一个承诺。
“臣既然答应,断不会毁诺。况臣之妹亦在皇城,恐怕皇上早有所为。”不卑不亢的回答表明了高远的态度。
陆炎城点点头,看着他,只说了一个字“好”。便转身离去,偌大的宫殿内只余高远一人。
“金玉,金玉!”郑敏俐百无聊赖的戏弄着檐下的鹦鹉,大声地唤着心腹的名字。
“娘娘,什么事啊?”可惜回话的不是金玉,而是另一位宫女。
“怎么是你,你叫金玉吗?”没好气地把手中的绢扇一挥,郑敏俐嘟起了嘴。“她人呢?怎么这半天都没见着人影啊?”
“噢,金玉姐姐今早就不舒服,好像躺着了。”在一旁拂尘的小宫女cha话道。
“不舒服?事还真多!”兀自抱怨了一句,郑敏俐回头朝另一个婢女吩咐道:“去御膳房传句话,就说今个儿下午点心本宫想吃燕窝佛手苏。”原
来方才那么急唤无非是为给她去传句话。
而此时,金玉并不是如之前宫女所说的在chuáng上躺着养病,她人现下就在华庆宫内与厉云单处一室。
“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本来这些话是应该藏在奴婢心底,但想着皇家血脉容不得半点混淆,所以才……”金玉低下了头,显出一副忠义两难尽的模样。
厉云则被金玉刚才的那番话吓得不轻,若此事当真,恐怕要死的不是一两个人啊。“这些话,除了我这儿,你还有在别处说过吗?”她切切地询问道。
“绝没有再向第三个人提过。”金玉如发誓般地郑重而言。“奴婢是敬重娘娘,觉得娘娘您是顶善良公正的人。所以才会原原本本的告诉娘娘,也是想请娘娘教导奴婢究竟该怎么做才对。“
厉云苦笑一声,她要她教导怎么做,那谁来教自己呢?未了,只能说:“你先回去吧,切不可再向他人提及此事,本宫会好好查查的,若是再有什么qíng况,就先告诉本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