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宁不是那种女子,她清丽脱俗,高贵典雅,如洛水女神一样,就算你是我的父亲,我也不允许你这么说她!”听到厉行栉侮rǔ洛樱的词句,厉风终于有了回应。
“洛水之神?哼,女人,灭了灯盖上被子,没什么区别的。你这么对她念念不忘还不是想与她共渡云雨之欢?”厉行栉明显带着鄙咦的语气嘲弄着。
“够了,不要再说了。”厉风大叫着摇头。虽然厉行栉说得过于露骨,但自己确实也有与她共效于飞的念头。但绝不是父亲说的那样不堪,他只是想与她今生今世能携手共渡,像普通夫妻一样,生养几个孩子,避居山林,远离权势争斗。
“这样就听不下去了?男女之间就是这点花头,谁有权势谁就能抱得美人归,为什么她是帝妾,就是因为这点道理。明白没?”重重的摇着厉风的肩膀,厉行栉向他灌输着权势的重要xing。
看着站在面前的父亲,厉风渐渐找回焦点的视线看着父亲问道:“真的只要有权势就可以了吗?我就可以拥有她了?”
“当然,如果今天你比陆炎城更有力量,她怎么可能弃你而去呢?她一定是敌不过陆炎城的帝威。”厉行栉为了让厉风成为自己最得力的帮手而“淳淳善诱”着。
回想那一晚洛樱以身拦住陆炎城的举动时,厉风第一次觉得父亲说的很有道理,嗯,对的,则宁对自己一定是有qíng的,才会不顾自身安危,当着皇帝的面将自己护住,这样也是在保护自己啊。头一回,厉风开始意识到权力的好处,假设当时面对的不是皇帝而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则宁就不用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而独立面对陆炎城。
“嗯,如果他不是皇帝,我是不会比不过他的。”厉风赞同地点头道,其认同的表qíng让厉行栉松了一口气,原以为这个倔儿子会要费上很多唇舌才能说得通,没想到居然只为一个女人就轻易的点了头,果然红颜祸水啊!
“你想明白了最好,只要有了权势,天底下要什么女人没有啊!”
“天下女子,我只要则宁。”对于这点,厉风相当坚持,就算他可同父亲妥协,可以去学习弄权之术,但也只为了她。
“好,好,则宁就则宁,只要陆炎城没了帝权,则宁还怕不是你的?”是不是那个女人厉行栉并无所谓,只要厉风能接受自己的提议就好。毕竟父子连心,总归不是外人可以比的。
“后日就去户部跟着吧。那是管天下钱粮之所,也是国之根本。要比陆炎城更有力量,首先就得卡住他的命脉!”在厉风点头同意接受自己的权势观点后,厉行栉迫不及待地做出了安排。
这夜,陆炎城依旧没有回皇宫,他留宿于jú傲轩中。红绡帐内,旖旎深qíng,眷恋地看着枕于臂膀的人儿。手抚过如玉脸庞,轻声哄着:“樱儿,等我在宫里安排好了就接你回去,再忍忍啊!”
我淡然一笑应道:“嗯,好。”心却如扯开的刺痛,回宫,他就只是皇上,坐拥一gān佳丽,而不再是专属于我的陆炎城,但既然他的身份早已注定,自己亦作出了选择,那么就算是心痛也会忍下去。
而当万籁俱寂的夜倾覆了整个皇城之时,却有一道城门被人奋力推启,一纸文书从马车中递出,没有人阻拦,也不需要盘查。唯有值夜之人目送这马车向北急驶而去,嘴里还因好梦被扰而骂骂咧咧。
一如往昔,他在四更天时起身着衣,蹑手蹑脚地轻声下chuáng怕吵醒我,我紧闭着眼听着chuáng边衣物的悉嗦声,听到到木门吱呀的开启声,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身旁的位子重复清冷。披着中衣翻身起chuáng,推开雕花窗户,看着那道修长的背影消失在月dòng门外,离开这十二庭院,他便是一个帝王,一个急yù获得帝权的男人。
陆炎城回到建章宫时,已是天际发白。再过片刻,就要上朝去听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奏报,坐在宽大的龙椅之上,他仰首看着头顶华丽的藻井,那繁复的盘龙云纹落入眼底,嘴角却勾引一道戏谑的笑容,似在期待什么。
不过半晌工夫,那沉重的殿门被人撞开,吴轵微胖的身躯连滚带爬的跨进了建章宫。“皇……上,皇……上。”吴轵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一双细眼惶恐地看着仰首闭目的陆炎城。
没有睁眼看吴轵,陆炎城懒懒的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啊,说话也不利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