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的武装
你染香落到这一步又不是我苏枕一个人的功劳,我也没有跟在后面推波助澜,顶多就是记xing差了一点,你用得找这么咬牙切齿切切思念么?你要报仇首先得手刃了那些卖你的、jian污你的、打骂你的猥亵你的……然后才能轮到我这个同是天涯沦落人头上吧?我只不过是运气好出了火坑,而你没出,你就把一腔怒火统统发在我的身上?
要说心虚后悔过意不去心里不安还是有的,但是经你的这一番折腾,怨气也是“腾腾”地往上升,正值热气头上。
从染香的角度:你苏枕明明和我一路被卖,你被接了出去难道就不应该想到我?这说明你先前那些和气都是假的,你成心想让我受罪你就不是好人。是啊,那些人贩子老鸨子嫖客们是混蛋,但是他们本就已经是那样了,没有可能救我,你明明有救我的机会却把这条生路堵死了,我当然有理由恨你。再说,嫖客老鸨散落各地,我要报仇找得着么?你苏枕正好上门来撞到枪口上了,还来了一次不算又来一次,我要是再不整治你,对的起我自己的心么?
好嘛,每个人伤害他人,都有着足够的理由。
走不出几步碰到了带着亲兵满街找他们俩的诚亲王,被弘昼三下五除二卸了甲,亲兵借了来为我所用。弘昼的说法是:“那jì院里头随便一个老妈子都比咱俩力气大,光耍嘴皮子咱俩一定不会输,但人家肯定不会让我们站在那里就耍嘴皮子。”
苏枕觉得他说得很对。
毛主席毛爷爷也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把握了武装力量在手才是革命头等大事啊!
到了集雅轩,才发现那里现在真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兵。
允祥的亲兵全都认得弘昼,凭着弘昼一张脸,苏枕跟他二人直钻进去。
“十三叔,十七叔?你们怎么也在?”弘昼一吐舌头,旋即发现事qíng不妙,那二人一个坐在椅子上直喘气,一个挂着一张出丧脸。
再一看前面还有一个披头散发的染香,被兵士牢牢抓着仿若一片惨遭荼毒的嫩糙。
并且,一看到弘昼和苏枕,气氛就静寂地爆炸了。
允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弘昼!苏姑娘!”定了定气,“你们没事就好……”再转头看染香。
染香从乱发间抬头看弘昼和苏枕,像看着两个回七的鬼魂。
“啊……”苏枕底气不足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允礼忍住冲上来一把搂住苏枕的冲动,一字字道:“我们都以为你们被她给劫持了。”
苏枕看看染香:“啊,是啊。不过我们现在没事啦……所以能放了她么?”
看到染香现在的惨状,苏枕决定先把教训她的事qíng放一边搁着。
允礼沉着声音道:“不行……她牵扯的是件大官司,不仅仅是劫持你们的事,不是我说放就放的。”
“大官司?”苏枕闻言嘴角轻扬,居然想回头冲染香扮鬼脸说“你看你看活该了吧~”,可头一转过去正看到士兵亮出用以吓人的明晃晃的钢刀,心里一激灵,回头颤巍巍问允礼说:
“不会……是要杀头的……大官司吧……”
允礼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亲娘啊,果然造孽造大了啊。
苏枕傻了。
“天再高我的快乐至上哦嘿呀哦嘿呀~只要开心就好哦嘿呀哦嘿呀~~”
扯淡!遇到这种qíng况,一点也不“哦嘿呀”!
苏枕,只顾自己过得慡,忘记了别人,一次无心之失,害了一个好好的女子,以为被关关黑屋,受受惊吓,就抵消了吗!
看现在你怎么办!挂掉之后阎王一定判你,滚油锅,下地狱,粪坑里倒立!
拉着允礼的袖子:“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只要她,”允礼故意面对染香,说得很大声,“供出原罪,就可以从轻发落……”
染香轻蔑地发出一声轻哼,微启双唇,道:“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允礼看向允祥,二人的眼神里都有一分犹疑。
染香继续说道:“书信证据藏在我小衣里,我亲手拿给你看,你要是敢让这帮禽shòu伸一只手到我身上,我就咬舌自尽!”
染香其实是在赌。如果她咬舌自尽,该拿的证据他们还是会拿到。她就赌允礼的这份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