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在见习的忙碌中度过,中医同学的手机又恰巧被偷,所以没有给苏枕发过短信也没有联系。
新学期开始,中医同学又过起了和以往大同小异的生活,比如和众同学一起贬损余明月。
值得一提的是,贬损余明月其实是中医同学那班全班所有的一项独有而全民参与的集体运动。
比如刚刚先锋哥才说他:“胳膊短。”中医同学立接上一句:
“余明月有三短,手短脚短……”第三短还没说出来,周围不纯洁的医学生们就哄然笑起来,余明月那第三短是全班公认的,虽然谁也没有具体证据证明过,但是就是三人成虎当作事实了。
余明月瞪着中医同学牙痒痒还没说出话来,玥玥同学在旁喝令道:“余明月,过来!帮我把外科书带回去!”
外科书真的是又重又占地方,没人愿意带它,但余明月常常被迫带个两三本回家,为美女服务还不亦乐乎,常常有反抗的时候但都被镇压了。
“我凭什么帮你带啊!”余明月看旁边人多,腰杆硬了硬反抗道。
“你凭什么不帮我带啊!”玥玥更硬。
“我看你不慡!”余明月不讲理的本事怎么可能大过他们班女生嘛。
“胡说!”玥玥大叫起来,“余明月你明明喜欢我!你嘴上说不慡其实喜欢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余明月语塞,不是被说中的语塞而是对这种人无话可说了的语塞。
语塞中中医同学又抢道:“对的对的玥玥,其实他把你的照片挂在家里天天看着SY。”
……
余明月同学,终于爆发出了一阵长达一分钟的哀鸣,除了中间换口气,其余的动作就是在教室四壁撞墙。众同学皆习惯,看了看钟道:“哎余明月今天肺活量比昨天大一点哎。”
放学后中医同学对余明月道:“余明月!陪我去下解剖楼!”
任谁受了余明月般的欺侮,都不会有心qíng去解剖楼。
“不去!”余明月答。
“去不去?”中医同学欺身bī近。
“不……去!我为什么要陪你去那么yīn森的地方啊!”
“哎?”中医同学道,“你可以千里迢迢绕路接人家上学放学,可以背几斤重的别人的书回去,为什么不能陪我去下解剖楼啊?”
“因为我看你不慡。”余明月无话可说时的口头禅有两句,一句是“神经病”,一句是“我看你不慡。”
“余明月!”中医同学突然朝放学的滔滔人流大喊了一声,把余明月骇住后低声bī问,“如果我现在喊一句‘我们分手吧’或者‘这孩子你要还是不要’会怎么样?”
……余明月一边帮中医同学拎着包一边怒道:“遇到你这种人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中医同学洋洋得意进解剖楼,进教室,其实就是拿白天上课丢的水杯,经过骨架标本时随手将他的胳膊一撩……就准备出去。
“等等,”余明月突然道,“这个教室里原本有骨架么?”
“啊?”一句话提醒了中医同学,颤巍巍回头道,“没有……吗……”
还真的是本来没有的。
那个骨架的胳膊所受到的外力作用的惯xing还没有消失,这个时候突然抬起手摸了摸光溜溜的颅骨:“不好意思啊我走错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余明月长啸着冲出去。
中医同学则一口报出:“杰克!你不是苏枕学校的杰克吗!”
“是啊是啊,”杰克笑道,“你是中医同学吧,咱们两个学校对门,我帮你们学校的马六来带晚上的班啊,结果走错门了……”
“哦,多谢,隔壁是马六的班。哎话说苏枕最近怎么样啊?”中医同学想起了苏枕。
“苏枕啊,”杰克低头伤感了一会儿,“她穿了……”
“什么?穿了?!”中医同学怒,“怎么不带我穿!”
就在这时一道闪光介入,一个山羊胡小老头笑呵呵地出现在中医同学和杰克之间。
“滚边去,别挡事!”中医同学骂道,“你是来带谁的班的?请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