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晚镜,听说林尹受了重伤,你不去看看么?”现在已经可以起chuáng散步了。晚镜便常常拉着清歌晒太阳,加快痊愈速度。
晚镜一听,皱起眉,“不必了,军中有军医,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真的快好啦!没事的,林尹受了伤,一定很想你。”
“够了。不必再说了。”晚镜扶起清歌,慢慢往房间的方向走,“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的。”
清歌眼神黯了黯,“明天开始,我要去宫里住几天。你不用留下来了。”说完便挣开晚镜,独自走回房。晚镜站在原地,鼻子发酸,清歌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善良。
翌日,清歌被一顶软轿接去了皇宫,不久,晚镜也轻装出门了。
说不但心当然是骗人的,一出了相府,晚镜随即快马加鞭赶往边境。不出七日已经到了军营。出示了相府的令牌,就往主帐奔去。急急的奔去,帐内却空无一人。
以为出了什么事,晚镜急得快哭了,连忙抓住一个守兵就问,对方却只管脸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就在晚镜准备严“毒”拷问时,林尹回来了。
当看到晚镜时,林尹呆住了,不动,也不说话,直到晚镜将他推进帐中诊了脉,开了药方才回过神来。“你,你不是在相府吗?不用照顾江清歌了么?”语气中满满的惊喜。
“清歌,是清歌让我来的。你一直以来都误会他了。其实……清歌是个好孩子。很听话,很懂事也很贴心……”“可他不是个好丈夫!”林尹冷冷的打断她,为她不值。
“他不需要是个好丈夫……”想替清歌辩驳,甚至告诉林尹真相,但还是忍住了。“你的伤已无大碍,过两天我就回去了。”
“这么快?”林尹直觉想挽留她,而且,她不回京,比较好办。
“回程中我要绕道去烈祭山采几味药。清歌病了,这次很严重,不能再拖下去了。”晚镜一贯淡然的语气中却是很明显的担忧。林尹喝着茶,眼神冷了几分。
晚镜陪了林尹三天,三天里只有一天夜里林尹接到一封飞鸽传书出去了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将晚镜带在身边,珍惜与晚镜相处的每一分一秒。
三天里林尹多次试图挽留,但晚镜态度坚决,三天后仍是离开了。晚镜离开后,林尹站在原地很久很久,嘴角带有一丝得意的笑容。
又三天后,京城里又爆出一个新消息,投敌叛国的竟然是江叶枫江丞相!这原本是从边关直接传给皇上的绝密消息,却不知如何泄漏了出去,韩绛夜连想维护隐瞒的机会都没有。无奈之下只有派官员侦察。
为正视听,自然不可以委任江丞相一党,但江叶枫为官正直廉洁,与其善者人多,人选问题还没决定好,林尹已亲自从边关压回了敌军派来的卧底。经严刑bī供,犯人已招供,一切都是江丞相唆使。
铁证当前,想庇护都不行。所以,江府一夜之间败落下去,江氏父子双双入狱,家丁奴仆收押充公,等待进一步调查。等调查完毕再行定夺。
这是天牢最隐秘的里间牢房,江叶枫和清歌就关在这里。不能替他们开罪,清歌仍是尽他所能的将他们安排关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夜晚的牢房格外yīn湿,清歌旧病未逾又添新病,抑制不住的咳嗽声不断响起。听得江叶枫一阵阵揪心,不住叹气,“歌儿,你,你为什么要回来呢?你在皇宫很好,没人知道你的身份,很安全,可你偏偏……”又是一声叹息。
清歌笑了笑,“爹,你别再叹气了,听起来老了好多。”停了停,正色道:“而且,孩儿每每闯祸,惹爹爹心烦,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帮不了您,只好来陪着您了。爹,无论出了什么事,请不要把歌儿排除在外好么?我知道,我不懂事,但是,我想替您分担。”说着说着,声音里竟有了一丝哽咽。
江叶枫将清歌抱在怀中,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过了一会才开口。“歌儿,你想知道为什么不能bào露你是女儿身的事么?”
“爹爹想说,我就听。”很乖巧的样子,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却昭显着“要听,早就想知道了”的意思。
江叶枫又停了一停,似乎正在整理思绪。
“你娘,是烨国公主。”看着清歌硬生生停下一声惊呼,江叶枫摇了摇头,笑“那时我年少轻狂,血气方刚,遇到你娘时顿时惊为天人,你娘对我亦是一见倾心。没多久就与我私奔回我大荩,想想先定终生再禀报父亲,因为烨国当时的王――也就是你外公,只有一名女儿,别无子嗣,本就打算为她在族内选名夫婿并接替他。但是你娘与我私奔了,当时烨国很多贵族青年都很气愤,其中有一名你娘的青梅竹马――湛清扬言会抢回你娘,接掌一国之王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