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祖上没功名,大门因此涂黑,门口也无人站岗,桂花下车敲门,,里头门房很快出声应门,听闻是何香茹来拜访,赶紧大开大门迎客,同时里头立刻派人去通知三少爷。
桂花扶了香茹下车,付清车费,拿上礼物,二人在向家家丁的带领下跨进大门,一路径直往向斐所住的小院行去。
大门外低调那是社会的规矩,大门里头怎么豪华那就是宅主的财力,向家如此身份地位自然不会比同等阶级地位的人差,一进进的院落整齐划一,各种树木花糙随处可见,一路走来满眼都是正值花期的当季植物,下人带着香茹经游廊钻过一道道穿山和月门,前往向斐居住的西跨院。
一路上香茹不忘跟家丁打听向斐受伤的事是真是假,家丁因是香茹询问,故不隐瞒,哭哭啼啼地点头承认,说自家三少爷头上包得严严实实昏迷着被抬回来,整个形状凄惨无比,香茹听着心下都不免跟着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家丁带着香茹来到西跨院jiāo给在这里的小厮,小厮再将香茹jiāo给二门上的婆子,婆子带着香茹过了一道穿堂门,将她jiāo给了二门内当差的丫头,由这丫头再将香茹带去向斐所住的正房。
香茹照例跟这下人打听向斐的伤势,前头那个家丁只说了他看到的qíng形,今日向斐怎样他并不清楚。
此人听香茹问起也是一迭声的叹气,告诉香茹昨天晚上四爷带着同僚一起来探病,坐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听说开了很多药,但向斐这个人现在是个什么qíng况,此人职权所限,不能近身伺候,对自家三少爷最后的印象就是昨天被抬回来时的qíng形。
香茹来到最后一进穿堂门,再由这真正近身伺候向斐的下人接手,领着穿过院子,还未到正房台阶前,门口帘子打起,香茹熟悉的柏安等人一起出来迎接。
“何姑娘来了,快里面请。”
香茹正要上台阶,一抬头却看到柏安和郭进两人异样。
柏安右额头擦破好大一块皮,而郭进的右胳臂则吊在胸前。
“柏安,郭进,你两个怎么回事?”
柏安和郭进摸着自己身上的伤,面上苦笑,柏安打起帘子,“何姑娘进来说吧。”
香茹进到室内,在众人带领下来到东间向斐的卧房。
“少爷,何姑娘来了。”汤平和huáng流扣着房门,柏安三人引香茹进去,将她带到向斐chuáng前。
chuáng帐撩起,他盖着被子坐在chuáng上,但脸藏在帐子后头,香茹来到chuáng前探头一看,向斐只穿中衣坐着,衣领半敞,整个脑袋连脖子都包得严严的,就露一张脸,有气无力又软绵绵的,哪还有半点玉树临风的帅公子模样。
香茹先是严肃正经的看了几眼,越看越想笑,最后她还是没给面子的笑出了声,而且越笑越厉害,越笑越大声。
“笑成这样,你可太过分了啊。”向斐白眼一翻。
柏安等人满头黑线。
“等等,先别说话,先让我歇歇,肚子都笑疼了。”香茹捂着肚子笑得腿软。
“你还越说越来劲了,有那么可乐么?”向斐很郁闷。
香茹在chuáng前坐下,用力点头,“太可乐了。”
“喂喂喂喂,我现在可是伤患,不要太过分啊,小心我赶你出去。”向斐小心地牵扯着面部肌ròu做个呲牙咧嘴的表qíng,“我本就心qíng不好,别惹我。”
到这时香茹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向斐似乎有些qíng况不对,“哎,搞什么啊?你表qíng好假。
你怎么坐着一动不动的?真受伤了?”
想到此,香茹这才认真起来,赶紧又起身去摸向斐的脑袋,“伤哪了?”
“哇,何姑娘,悠着点~”柏安等人惊呼。
向斐一把抓住香茹在自己脑袋上动来动去的手,“饶了我吧,小姑奶奶,我正难受着呢,头晕得要命。”
“他们照你脑袋上敲的?敲哪了?不会是敲出脑震dàng来了吧?除了头晕还想吐不?”香茹用另只手不顾向斐的反抗,在他脑后摸来摸去寻找伤口。
向斐被按到痛处,哎哟一声拍开香茹的贼手,双手抱着自己脑袋哼哼,“你也轻点呐,不是敲你头上你不疼啊。
本来是不想吐的,你再动我就真要吐了。”
“果然还是打出轻微脑震dàng了啊。
可怜呐,原来真的这么惨,听你家下人说得那么热闹,我还以为是你演戏呢,把你家人亲戚一起蒙过去了。”香茹很没同qíng心地坏笑着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