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也不回头,道:“我早知道你一定会过河拆桥,只是没想到桥还没过完你就拆了,本来我还想告诉你我是在哪里与妹妹头前辈见面的,我们玩了什么游戏,这下我省了,可以不说啦。我好生气。”
潇子君笑盈盈回头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后面的人头发努张,老脸雪白,原来是戴了个面具。粥粥见潇子君神色有异,也回头一瞧,忍不住笑了,道:“妙妙你等一下天晚了再戴出来不是更吓人?我以前就是被妹妹头前辈吓得命都快没了,你们两姐妹怎么那么象,扮鬼也扮得一模一样。”
妙妙道:“真的?我妹妹以前是怎么与你玩的,你做给我看看好不?”她这一说话,头发立刻垂了下来,原来是用内劲把头发撑起来的,真是匪夷所思。
粥粥忙道:“你把内劲怎么撑起头发教给我,我晚上就带你玩去。”
妙妙高兴了,虽然脸上的脸谱还是一付没心没肺的笑嘻嘻样子,但是从她说话里面可以听得出她的欢喜,拉过粥粥到转弯处,还要避着潇子君悄悄地说,一边说一边还偷偷看潇子君一眼,嘴里还念念道:“不许偷听哦。”潇子君哭笑不得,gān脆走开去一点,省得妙妙老是担心。妙妙见此大为赞赏,对粥粥道:“这个潇子君比你人好,我要是妹妹头的话,武功就传给她不传给你了。”
粥粥吐吐舌头,给她一个鬼脸,随即道:“我也不希罕,我现在的武功比你好多了。”
妙妙拉下面具,难得的一脸严肃地道:“说实话,我很是好奇,一般我们这么qiáng的功力灌到一个人身上,别说那人受不了,可能还会出人命,为什么你没事,还全盘接受了进去?还有啊,妹妹头即使后来练得比我勤快一点,功力也不会比我高多少,怎么可能灌给你以后,短短两年多,你的功力能比我好那么多?是不是你还练着其他的功夫?但是我测你脉搏就是看不出来你另外功夫的门道。”
粥粥愕然,没想到她看上去傻傻的,该做的却一件没拉,该想的也都想了,但是粥粥怎么敢把事实告诉她,以前只是第一反应,《偷懒真经》既然会导致周村一村灭亡,自己拿在手里说什么都不能说出来。现在看人多了,更明白人有多险恶,即使面对妙妙这样单纯的人也不敢说了,万一她哪一天大嘴巴地给讲出去了,那可就不好了。粥粥gān脆给妙妙一脸迷惘,道:“我哪里知道,或许你妹妹有什么奇遇,功力突飞猛进了也难说。”
妙妙歪着嘴斜睨着粥粥,沈思半天,忽然道:“我明白了,他们一定最后在一起了,他妈的懒人清,最后还是要妹妹头不要我,要不是有他的传授,妹妹头怎么可能突破那一个层次?他们一定是后来在一起了,他们一定是最后在一起了,怪不得妹妹头都不回家。”边说边泪如雨下,抓着头皮狂哭。
粥粥与赶过来的潇子君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潇子君温言安抚也都说不到点子上,都不是很清楚妙妙哭什么,他们两姐妹与懒人清是什么关系。等熊泼辣从城里回来,妙妙还在哭,粥粥不等他问,早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与妙妙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免得熊泼辣误会。熊泼辣却是知道其中奥妙的,对粥粥道:“粥粥,据你所知,我二姑婆与懒人清的关系怎么样?”
粥粥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妹妹头那天对我说,我妹妹头与懒人清半斤八两,谁要他的秘诀,可能妹妹头前辈没怎么看得上懒人清吧。”
妙妙一听,“呼”地窜起来,三下两下擦gān眼泪,居然开始笑了,道:“到底是妹妹头,一个娘胎出来的,懒人清算什么,咱们不理他。好啦,我开心啦。烧纸钱吧。”
烧纸钱的当儿,妙妙又哭了,不过不是原先那样,这次哭得不很惊天动地,但是听得出她的悲哀,她嘴里还一直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但是口齿不清,粥粥再好的耳力也听不出来,还是潇子君行了礼后把粥粥拉开,免得熊泼辣尴尬。熊泼辣越看越觉得潇子君的体贴温柔,qíng根深种。
天快暗时,四人下山,进城觅得一下客栈住下。吃饭时候妙妙一直缠着粥粥要她晚上一起去演示以前是怎么与妹妹头玩的,粥粥此时怕了妙妙的眼泪,忙一口答应。熊泼辣不放心妙妙,只得跟去,潇子君怎么不放心粥粥,怕她玩得没了边儿,这以前在南方海岛上就已经领教过。
四人到了钱家的家庙外,却见破败废弃的房子里面隐隐有灯火,粥粥道:“这儿以前是钱家的家庙,后来给一帮叫化子占了,里面能拆的都拆了,后来叫化子被我扮鬼赶走,怎么钱家就不要这家庙了?还是那么破,门窗上的木头都一根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