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氏夫妻也实在过于虚荣,在这种公众场合就提什么人家女孩家世有多好,还是官、富二代什么的,摆明了是看中人家的家庭背景。要她是关健也不会当棋子,任他们摆布。
见场面快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关健在下面拽了拽唐珈叶的手,然后把人一下推到父母面前,“爸,妈,这是我女朋友,一直没和你们提,是怕你们不接受我和珈叶,她是个好女孩,我很喜欢她。她在本市读大学,刚上大一。”
“叔叔阿姨好。”唐珈叶予以配合,满脸堆笑地打招呼。
关母和关父全呆住了,看看唐珈叶,又看看关健,“你……你们……”
对于父母的震惊关健视而不见,亲密地搂住唐珈叶的肩膀,越过父母往里走,嘴里在说,“外婆既然在,那我可得好好和外婆说会儿话,顺便把我女朋友介绍给她认识,好让她老人家别再为我的终身大事cao心。”
送佛送到西,演戏也得演得bī真,最不希望的是到最后关健来一句她演戏不够卖力,一千块钱不能抵消,那不是白忙一场吗?于是,唐珈叶抱着这样的信念进去,反正和关健的外婆打声招呼也是应该的,长辈嘛。
然而几分钟后,唐珈叶恨不得找条fèng钻进去,在关健外婆及父母对面如坐针毡,尤其是关健的外婆,她更是瞧也没敢瞧上一眼,只觉得那目光象把刀,唰唰直往她身上刺。
偏偏关健一点没发觉她的异常,还在滔滔不绝,编起他们如何一见钟qíng,如何私订终身,如何发誓今生只爱对方。
Chapter65依稀
正文Chapter65依稀现在的唐珈叶顾不得去好奇为什么关母要认年纪只比自己大一点的温母做gān妈,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温母,也就是她未来的婆婆。
席上虽然温母象个慈祥和蔼的长辈一样笑容可掬,可是她能感觉到每次温母的目光掠过她的时候,她全身的汗毛根根直竖。
关健和她的表演可以说是天衣无fèng,在外人眼中他们俨然早就好上了,她敢肯定温母当时一定在暗压怒火,只不过当着关家人的面不好表露罢了。
灰溜溜地跑回别墅,灰溜溜地应了一声打招呼的保姆,灰溜溜地蹿上二楼,灰溜溜地去书房外偷听,里面没什么动静,说明大叔不在家。又灰溜溜钻进卧室,趴在chuáng/上蒙住被子,连声叹气。
上次她无故从温宅出来的事尽管大叔没说什么,温母在电话里那口气显然是对她贸然的离开十分不满,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后来她好不容易抱狗腿成功,把温母哄得心花怒放,没想到会在今天前功尽弃。
要怪就怪关健,那家伙是个灾星,遇到他接二连三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天哪,她可以想象自己在未来婆婆的心目中已经被定位为那种脚踩两只船或是豪门深院中不甘寂寞的女人。
越想越懊悔,头脑里乱七八糟的唐珈叶抬手看电子表,唉,电子表又要换电池,不知道时间心里反而更加忐忑,不清楚大叔什么时候回来。
保姆来叫吃饭,她胡乱打发掉,什么也不gān,就躲在被子里一方小天地里抓耳挠腮,手机被翻来覆去,一会儿打大叔的电话,一会儿又拨温母的手机,最后全没打成,因为还没等电话那头响,她自己先挂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手机响了,画面上显示是大叔的电话,她想也不想拿起来就接。
“老婆,你打过我电话?”
听到大叔的声音唐珈叶高兴地在被子里蹶起屁股,大概是自己不小心打通过一次,于是gān笑几声,“啊哈哈,是啊,大叔,你几点回来啊?今天我jīng神特别好,不管多晚我都等你一起睡。”
“早上不是说过么?中午我出差,现在在上海。”
她挠头,突然想起来了,昨晚她等在书房里工作的大叔等到半夜,最后终于撑不住睡着,早上起chuáng照例没看到大叔,后来在餐桌上看到大叔留的纸条,说是要出差半个月。
上次大叔承诺过婚后不会这么忙,会多抽时间陪她,按道理来说,她心里除了欣慰和期待不会再有别的,可是每晚感觉不到他躺在身边,压抑不住的失落、伤感、心酸一齐涌了心头。
“老婆,怎么不说话?在gān什么?”温贤宁的笑声很煦和,那无比亲昵的“老婆”两个字就像chūn日的海风般温暖舒服,轻柔地、缓慢地淌进心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