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珍不理会梅丽的侮rǔ,因为当务之急,是早点坐上李府女主人的位子,至于这个胆敢口出污言rǔ骂她的死丫头,到时她会让她后悔今天所说的话。
“好了,无聊的话就到此为止,怎样,现在肯配合我了吧?”
“你要我做什么?”梅丽颓丧着小脸,既感无助又挫败地问道。
“不多,只有一样,在你爹面前,表现出一副淑女的样子,证明我在你身上的教育是成功的。”赵珍绽开胜利的笑容说。
但她的得意随着屋外的男声响起,立时烟消云散。
房门被人推开来,李纬晨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脸上有着愤怒和恍然大悟的神qíng。
“想不到你的心血和努力,居然是利用别人的痛苦和血泪而来的,而且还如此的冷酷无qíng。”他难掩痛心地嘲讽道。“原来如此,难怪琴儿生前一直不喜欢你到洛阳来,她早看穿了你的企图,却因为你是她妹妹的关系,而一再容忍不揭穿你的真面目。”
赵珍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呆了,但她随即回过神对他施展媚功,试图挽回一切。
“晨哥哥,不是这样的,请你听我说。”她装出一副受到冤枉的委屈神色,准备上前向他解释,但他立刻举起手,神qíng严峻地阻止她。
李纬晨转头看着女儿,“这些事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他的声音里盛满了内疚。— 梅丽不屑的看他一眼,“告诉你?”她语气嘲弄地问,“哼,只怕告诉你的下场,我会比娘还要更惨吧?再说如果心都死了,那ròu体上的痛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想来沉浸在盲目爱恋中的人,是不会了解这种心qíng的。”
“梅丽……”李纬晨被女儿的嘲讽说得满脸尴尬,不知该如何回应是好。
“这就是你曾经喜欢过的女人……不!应该说是你现在爱的女人。怎样,她的“高贵动人”让你永生难忘吧?”梅丽指着赵珍,讽刺的问道。
李纬晨一脸通红。老天,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一直闷声不响的女儿,愤怒起来那张嘴居然能变得如此尖锐。
“梅丽,我——”他底下的话因梅丽再次吐出嘲弄话语而被打断。
“我娘确实比不上她,那个莽莽撞撞、只知道给别人欢笑和快乐的女人,怎么能和这位“温柔美丽”的人相比,不是吗?”
她的话让李纬晨难堪得想挖个dòng钻进去。“梅丽,我——”
梅丽根本不想听她父亲说什么,所以她再次打断他。“现在你好好享受你的选择吧,我就不打扰你宝贵的时间了。”说完,她瞧也不瞧父亲一眼就走出去。
“梅丽——”李纬晨唤着女儿的名字,看着逐渐模糊的背影,这时他不由得悲从中来,他知道女儿长大了,但却是在最残酷的qíng况下被迫长大的。
“晨哥哥,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赵珍怯怯地开口,她还不打算放弃最后一丝机会,急着寻找借口弥补一番。
然而李纬晨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看,语气冰冷的下令道:“限你在半刻钟之内收拾好东西,永远滚出李家和我的视线范围内。
你最好在我说的时间内准备好一切,否则我会亲自把你赶出去。”
话一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晨哥哥——”赵珍惊骇地叫了一声,但他没有回头,反而加快脚步离去。
在知道终于挽回不了局面后,赵珍愤怒得几乎砸了房间里她所看到的东西,以消心头之恨。
李纬晨脑中思绪翻腾,独自在房里枯坐了一晚,每当他想起自己对若芳葵的残忍和背叛时,就不自觉地心痛如绞。
他真是一个笨蛋、傻瓜,且盲目的自以为是,以致看不清赵珍隐藏在高贵动人下的真面目,而一再地跌人她的陷阱。
“芳葵,对不起。”他歉疚地道,但不会有人回答,因为她已经不在了。
李纬晨走到衣柜前拉开门,她的衣服及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不见了,就连离开时也没跟他说一声就走了。
他或许再也看不到她了,不再沉醉在她灿烂的笑容里,不再感觉他在吻她、爱她时,她紧紧环着他的纤纤小手。
这一切在他背叛她时,就已经注定是这种结果了,只是他没有料到他会感觉心脏像被扯成了两半,现在他连呼吸、思考都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