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芳葵阻止了他,现在他被bī着每天坐在亭子里,听她诉苦、骂李纬晨的不是。
“若杰,骂人的话就只有那几句,我还不够聪明到可以自行创作。”若芳葵瞪他一眼,固执地道。
唉,诅咒人的话可多着呢,但他不能教她那些,所以他只好无奈地耸耸肩,“好吧,那你继续说下去吧。”
“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妻子罢了。”她郁郁不乐的说。“而且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妻子,这就是他对我的看法。他认为我只会调皮捣蛋,什么正经事都不会做……对了,他还说我不能胜任女主人一职,说他跟我在一起是痛苦的。”
“他真的这么对你说?”若杰愤慨地问道,声音冷硬如岩石。
“他是对……别人说的,被我偷听到的。”若芳葵及时咽不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不过我并不介意,不管他怎么想,都跟我无关了。”
其实她并没有把她经历过的一切全都说出来,尤其是李纬晨背叛她的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或许是因为那份侮rǔqiáng烈到让她感到难堪吧。
看她脸上逞qiáng的表qíng,若杰知道绝对有关,但他勉qiáng压抑下怒气,继续安抚她。
“还有呢?你今天不会只骂到这里吧?”
“当然!”她忿忿地回道。“我从没见过像他那么自大、专横的人,每天不是侮rǔ我,就是大声地骂我。”她越说嗓门不觉越提高。
“若杰,我恨他!”
若杰才不相信这句话。“你从来不恨人的。”而且他敢说,她还爱着她前夫呢。他从眼角观察她的表qíng……果然,她的眼神虽然愤怒却也盈满感qíng。
“但是我真的恨他……”将近一个月的折磨,所有的委屈和羞rǔ一起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流下泪来。
若杰大吃一惊,这还是她回家后第一次哭泣。
“芳葵,别哭,那种男人不值得你为他流一滴眼泪。”他踱到她身边,伸手轻拍她的背安慰。
若芳葵还来不及回话,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大掌用力扯开若杰,把他推离她身边,她惊讶的抬起头,看见站在面前的竟然是李纬晨,不禁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跟个男人搂搂抱抱的?”李纬晨愤怒的脸上,尽是嫉妒的神色。
若杰不甘平白无故地让人推了一把,还差点跌倒在地,握紧拳头朝李纬晨吼问:
“你又是谁,胆敢在这里撒野?”
“退下。”若府的总管若彬沉声地对儿子下令,然后才转身对着若芳葵解释,“小姐,这人说他是你的丈夫,我们阻挡不了他。”
若杰眼睛睁得像铜铃那么大,“什么?他就是你的丈夫,那个可恶的男人?”
若芳葵终于从惊讶中回复过来,连忙纠正若杰的话,“是前夫。”
她没想到李纬晨真的这么狠心,居然亲自跑到平城送休书给她,难道他还嫌羞rǔ她不够吗?
“你这么会在这里?”她的语气充满愤怒。
李纬晨没有回答,因为若芳葵前面说的那句话,就已经让他理智全失无法思考了。
“前夫?”他喃喃地重复,然后瞪眼怒视着她,“该死的,我什么时候变成伯;的前夫了?”
“你都已经亲自送休书来了,不是前夫是什么?”若芳葵咬牙切齿地反驳。她不是个喜欢使用bào力的女人,不过她现在真想拿起一块石头,朝他狠狠扔过去。
“我没有——”李纬晨想大吼出自己来的目的,但他瞥见若家父子,随即决定他不需要一些无关此事的旁观者。
他朝若彬点头示意,“若总管,我和我的妻子需要单独谈谈,能不能请你们暂时离开?”
这个看似无恶意的命令,却令若芳葵大为光火。
“他们是我的家人,你没有资格命令他们。”她气愤道。这个自大的男人,无论到哪里都要宣示他的权威吗?
“只要我还是你的丈夫,他们就必须服从我的话。若总管,请你们离开。”李纬晨惊奇的瞥了她一眼后,再度向若彬下命令。
若彬了解地点点头,“若杰,我们走吧,让小姐和这位少爷好好谈谈。”他看得出他家小姐和这个男人间感qíng的火花四she,所以他才愿意听从李纬晨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