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只见粥粥飞一样地疾驰回来,“呼”一下就跑到伊不二身后老远。伊不二笑道:“你回家以后慢慢玩,先带叔叔去妹妹头前辈住的地方去。”
粥粥气喘吁吁地没用轻功跑上来,道:“这办法好是好,就是刹不住脚,万一前面是条河那我不就得翻进去了?”
伊不二这才明白她一下冲到他身后的原因。感qíng这天下能有此刹不住脚之说的只有粥粥一人,大家都苦哈哈地从一点一点内劲练起,只恨着跑不快,也就她一下得了那么多内劲,一下子适应不了跑得那么快,才会抱怨刹不住脚,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伊不二笑道:“你慢慢练,熟练了自己会自然而然摸到收脚的办法,走,带我去妹妹头那里。”
伊不二跟粥粥到妹妹头住的山dòng看了,见粥粥封的小dòng,感觉这样还是不很保险,总有好奇的人会得搬开石头走进小dòng。于是又与粥粥一起忙了一个上午搬来大量石头把dòng封了个半死,这下人家即使在大dòng外看着也会以为这是个倒塌的dòng了。到外面才知道,本地山里人都说这个地方闹鬼,谁都不敢进这林子一步。粥粥与伊不二相顾而笑,这一定是武功高qiáng的妹妹头gān的好事。
山上一顿忙乱下来,伊不二和粥粥两人都脏得自己都不好意思,找条河洗了头脸,才携手进扬州城找家餐馆吃饭。伊不二依旧是以前的脾气,食不厌jīng,粥粥虽然被钱家熏陶了一番,但最爱好的还是大鱼大ròu,她点的正是老大一条松鼠鳜鱼。
一天下来都没吃饭,粥粥真是饿疯了,她感觉自己已经越来越不经饿,冷菜上来,粥粥便开始使劲吃,到松鼠鳜鱼上来才稍缓一口气,有工夫说话,“伊叔叔,你怎么又粘大胡子啦?象这条鱼的胡子一样,一点都不好看。你的马呢?”
伊不二笑道:“到你这儿来,怕人认出我给你添麻烦,所以我只好把马寄在朋友家里,脸上粘满胡子过来。粥粥在钱府看来过得很不错的。”
粥粥道:“我也正想一件事呢,既然我已经能跑得那么快,你也不用扔我在钱家了,带着我也不累事,你打架我溜掉就是,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路上还可以和你说话,帮你解闷,我又人小吃得不多,不会叫你吃亏很多的。”说着,两眼热切地盯着伊不二,一脸讨好的笑。可惜年岁还是小了点,还不知道媚笑。
伊不二先前也想过这事,笑问:“你舍得钱家的好日子?”
粥粥道:“每天又吃又睡,我都腻死了,我要做野小子,跟着你满天地跑。好不好?以后你骑马我跑步不就得了,我一定要练得比你的马跑得快,这样你打架打输时候就不用管我自己逃就好了。”
伊不二笑了,道:“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好,以后你就跟着我,我随时教你些剑法拳法的。也不用你追着我的马跑,压多你一个人,白马还跨不了。你怎么不问问我调查张先生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粥粥狡猾地笑道:“你今天来找我还不是为了这件事?我不问你都会说。”
伊不二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粥粥你在钱家学到很多啊。不错,我本来初初查出这事与刘将军兄弟有关,但是根据我几个月的细心观察,刘将军兄弟对江湖事不是很热衷,倒是对控制西南西北一带的官场势力很感兴趣,不断选派自己的幕僚坐上那边地方上的官位。而他手下的马队主要用来联络京城各级官员,以便随时向他通报权力中心的消息,而那些武林人士他也不是不用,只是最主要用作护院和保镖,倒也笼络了几个好手。但是我调查了一下那一天他们都没离开过,也就是说不可能到你家那里杀人放火。所以我感觉很奇怪,便寻找了他的两个黑马队,想叫你过去听听有没有谁的声音象你听到过的那些。只有这个笨办法了,否则没法确定行凶的人。”
粥粥毕竟见识有限,对伊不二说的东西似懂非懂,听完了眼珠子转了半天才道:“那如果他们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把好手养在不起眼的地方让别人看不到,要用的时候叫上一声,便暗渡陈仓了呢?”
伊不二一听,“咦”了一声,道:“粥粥,我再次对你刮目相看。你又是兵法,又是三十六计的,而且又学以致用,钱家真是培养了你。你说的我也想过,但是那些好手没到紧急时候一定是不会露面的,所以我要你去听的不是带头那个大哥的声音,而是他手下人的声音,但是你能保证你听过一两句还记得那些人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