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赶到西南边陲时,已经快到chūn节,边陲小县上开始有了chūn节的喜气。自从两刘将军担当起西疆守边重任以来,小县在短期内恢复了战前的热闹和平静,小县的人走在街上再不用提心吊胆,怕突然冒出的锦奇族人挥刀烧杀抢掠。沿街都有冒着热气的羊ròu汤冒着香味,不过这儿的羊ròu汤除了放上一把葱花或香菜外,还放上一勺辣油。
陈四路上已经想过,朝廷对番王私自结jiāo外臣是严厉禁止的,而今上是最反感这事的。所以他到刘将军大帐去,如果直接到正大门通报是自己王爷的家臣来拜访,虽然可以快些见到刘将军兄弟,但也未免太落痕迹,如果哪天刘将军与王爷jiāo恶,可能会借此事咬上一口,给王爷带来麻烦。而且他也不能太多地bào露了自己的身份,如果给包广宁知道的话,一定牵累王爷。所以他不能急,可以热乎乎坐下地喝上一碗羊ròu汤,然后等天暗一点时到大营找他的同乡,刘将军的幕僚,由他传进去会隐蔽一些。
刘仁素的幕僚看见陈四过来,倒是一点没有拖延,也没多问什么,立刻去面见刘仁素。那时刘仁素正好吃饭,他弟弟刘仁清也刚好在,一听说崇孝的人过来,刘仁素很奇怪,问刘仁清道:“你说老二的人来gān什么?我们两家素不往来,而且他也据说是个寡qíng的人。”
刘仁清想了想道:“等下叫他进来问了,如果没什么要紧事qíng,正好递个密折给皇上,给他看看老二也熬不住出手了。”
刘仁素笑道:“你总是一点都不会吃亏。好吧,叫他外面等着,我们吃完饭再传他。”
陈四这一等足等了两个多时辰,只听外面二更鼓起,才见同乡幕僚匆匆进来,说刘将军召见。道刘将军大帐,见里面就只坐着一个刘将军,看上去应是刘仁素。陈四行礼后站到一边,也没见刘仁素抬一下下眼皮。陈四也是见官多了的人,担对这种阵仗倒还是第一次见到,即使是包广宁见到他也是笑眯眯面子上做足功夫的。不过陈四知道好歹,也知道刘仁素手中有权,可以一言不合而不他杀掉,所以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地等着他发话。
过了好久都没见刘仁素说话,却是刘仁清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见陈四就惊讶地道:“这不是陈四吗?你怎么在这里?大哥,看你这么专心冷落了贵客,来来,坐。”
陈四自然知道他们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地给他下马威呢,但是陈四心里暗暗冷笑,等下就可以看他们的好脸色了。他非常谦恭地推了又推,才偏着身坐到椅子上。这时候刘仁素抬起头,也是一脸惊讶地道:“你看我这记xing,师爷说有贵客来,我光顾着看公文了。来人,上茶。”
茶端进来的时候,陈四并不敢喝,但是把茶杯在嘴边比划多下。
刘仁清道:“我们这儿比不得京城,没什么可以招待贵客,陈四爷回家可别与你家王爷说去啊。”
陈四笑道:“我家王爷是最敬重好汉的人,所以今天差卑职来,实是有要是相告。事qíng是这样的。今年夏天某月某日清晨,两位刘将军在家乡的府第跑出一个马队,那个黑马队威风凛凛,非常招眼。在半路时候跳上不知那一方的好汉,都是黑衣蒙面,傍晚时候到得一个小村叫周村的,杀光全村老小,得了本江湖奇书《避就真经》,随后一把火烧了周村离开,半路下了马,马队于第二天清晨回到刘府。这其中有个小姑娘幸免遇难,机缘巧合告了御状,内容就是我前面说的这些,原来是江湖人士救了她,帮她查处黑马的来历。皇上吩咐我们王爷合两江总督郑中溪大人引起严查。于是我们王爷又得一现场搜得的线索,原来杀手来自辽西两处金矿。我们王爷叫卑职星夜赶路来通报两位刘将军一下,说刘将军应该查得出是谁栽赃给两位刘将军。”
陈四看着两位刘将军神色越来越严峻,尤其是刘仁素的眼光简直可以杀人。说罢良久,刘仁清才问了一句:“你们王爷叫你过来,似乎是不相信这事出自我们之手,为什么?”
陈四一路早就打好腹稿,胸有成竹地道:“我们王爷说过,两位刘将军坐拥百万大军,威震西部,实在没有必要觊觎江湖上的什么秘笈,这是其一。”
刘仁素点点头,道:“嗯,接着说。”他心里想这老二说到点子上了,我手中有全国一半的军队,要什么不可以,区区一本秘笈起得了什么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