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哥失神间,忽见有个黑影从村口跑出来,看着是单身一个人,难道是莫修没找到人?他正想从树后面钻出来招呼,见后面又跑出一个人来,心里忽然想到,莫非是那个朋友发现有外乡人进村,警觉地先跑了,而莫修机灵立刻追上来?于是毛老哥也不急着钻出来,躲树后等着,等那人快到近前,才跳出来一头撞向那人。那人不提防树后有人,这一撞给撞个正着,两人一起摔在地上。毛老哥因是主动,早有摔跤的防备,倒下时候伸手一把抱住那人的腰死死不放。那人回头见是毛老哥,忙道:“老哥,你这是gān吗呢?有那么害朋友的吗?快放手。”一边施出内力往毛老哥身上一拳揍去。
毛老哥吃痛,但是说什么也不肯放,怒道:“你不是我朋友,我才要问你有那么害朋友的吗?”
那人从背后给毛老哥抱得死紧,浑身功力施不出来,便拿头撞毛老哥的下颚,脚踩毛老哥的脚。但是毛老哥想着莫修的好处,想着一错不能再错,忍痛抱着那人就是不放。好在莫修腿快,很快就赶到,一把抓过那人,顺手一气呵成点了那人的xué道,象拎袋子一样拎在手里道:“毛老哥做得好,你把马牵来,我们立刻离开这儿。”
毛老哥自被迷翻那天郁闷至今,听得莫修一句夸奖,什么下颚痛脚背痛都忘记了,一瘸一瘸地跑开拉来马,看着莫修把那人往马上一扔,自己飞一样上马,便也跟着跳上去开路回刘府。路上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是毛老哥相信莫修心里没再怪他了。毛老哥真是开心异常。
莫修带那人进屋,顺便叫了忘机散人进来,把门一关,出脚如飞踢醒那人,也不给他解手脚的xué道,自己拉忘机散人坐下,看着那人道:“你要自己说还是等我bī供?”
那人看看他,再看看忘机散人,闭上眼不语。莫修不理他,到门口叫送两个火盆进来,自己动手脱掉大棉袍,棉袍下露出那两条碧油油的青蛇。
忘机散人打量那人一会儿,笑道:“莫哥,你也不用再问,这人是鱼龙帮的小头目,你看他衣角绣的那是什么?一只螃蟹吧?鱼龙帮小罗喽衣角绣的是虾,小头目绣的是蟹,意指虾兵蟹将。各堂堂主绣的是鱼,帮主绣的是龙。这人即使有份,也不过是因为认识毛老哥,叫他下来喝杯茶,估计到周村怎么样他还没那资格。看来事qíng与鱼龙帮脱不了gān系了。”
莫修笑道:“早知道把你叫去,省得我一路驮那人回来。好了,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事是鱼龙帮做的,我们只要上报朝廷,灭了鱼龙帮就是,谅他一个区区小帮也不会难灭到哪里去。一种是这小子瞒着鱼龙帮出来赚外快,不过这罪过自然也得落到鱼龙帮头上去,我不与这种小角色说话,等我睡一觉,明天打上鱼龙帮去。”想了想,笑嘻嘻把身上的青蛇取下来放到那人身上,“我的两个宝贝这几天怕冷得很,我等下睡着怕压着它们,还是放这小子身上妥当一点,他现在也反正动不了,正好暖着我的宝贝。”
那人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上身,随后绕着身子在动,最后凉凉地糙糙地爬到脸上,由不得挑开一角眼皮,偷偷一瞧,却见一直蛇头在眼前晃动,那个怪异的蛇眼正好对准他睁开一点点的眼睛,似乎在妖魅地取笑他,又象是在恶毒地诅咒他。那人吓得头顶冷到脚底,却是忍不住地两眼圆睁,盯着那双诡异的蛇眼对视,而那蛇似乎知道他在看它,轻轻一晃头,那眼睛如飞了个媚眼,随后“嘘”地一声一吐红信扫着那人鼻子而过,那人只觉得鼻子凉津津的,但是冷汗却如huáng豆般争先恐后冒出来。
忘机散人看着好笑,知道天下基本上没几个人抵得住莫修这两条蛇的惊吓,除非自己一口咬舌身亡,但是莫修哪里能叫那人死得gān脆了,怎么可能给他力气咬舌头的。看来那人是有得煎熬了。他笑看着莫修道:“莫哥,你这两个宝贝的舌头有没有毒?”
莫修知道他什么意思,存心想把那人吓死,也很配合地道:“我的宝贝连皮都有毒,舌头怎么会没有毒。不过我现在心善了,不象以前用小金蛇时候沾人即死,这两个小青嘛,会叫他吃点苦头,不过还是有时间找药来医的。”
忘机散人道:“什么苦头?难受不难受?”
莫修一笑:“你问他好了,或者看着他也行。等下他会全身发热,脸色血红,小青最喜欢热的地方,搞不好钻进他衣襟里去。不离他了,我睡觉,你继续替我看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