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武功不分上下,一时间胜负难分。外人只看得到他们的身影如闪电一般四处游移,以及双剑jiāo接处碰撞出的激烈火花。
皇甫辰绝的剑法狠辣果决,所到之处掀起一股qiáng烈的气流,直刺得人的皮肤生生发疼。只要一靠近,便有如浑身赤luǒ在万千刀锋下。而清风的简答亦是舞得密不透风,诡异莫辨,剑气凌厉摄人,如同bào风雨夜的青厉闪电,又如茫莽莽糙原中的皑皑白雪,带着冷冽渗人的寒戾之气。
闪着银光的利剑在他们的打斗下爆闪出无数朵简化,如同银蛇万道,寒光流转的银蛇与佛光般得剑光互撞冲击,激出无数斑斓四溅的光点,仿似排山倒海奔涌而来的洪水般向四方卷涌。
他们每一次的jiāo接碰撞都引发出无尽的yīn森森的冷冽寒意,整个御天宫内刹那时间仿若大地飞霜,寒气凝集,冻人骨髓。
百来招过后,皇甫辰绝渐渐处于下风,清风的武功终究还是高了他一层,但他非但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反倒被清风携着qiáng劲内力的剑气伤了内脏,虽不是很重,但少不了也要好好休养个三五天。
“不愧是千机老人的徒弟,武功果然厉害之极!”皇甫辰绝推开三米远,面无表qíng地看着清风,嘴角挂着一丝殷洪的血迹,被他毫不在意地随手擦掉。
“皇上承让了!”清风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与他对视。片刻,收回软剑缠于腰身,一个飞身,掠至龙榻前。皱眉看着欧阳笑心那苍白得未见多少血色的面颊,眸中闪过一抹心疼和懊恼。抓起她的右手,探出三根手指,为她细细把了下。
不一会儿,清风便收回自己的手,转头看向面有愠色的皇甫辰绝,神色似有些凝重道:“人我就带走了,皇上若不希望无双她日后留下胸口闷同的后遗症,就不要再命令一些没有多大本事的大内侍卫来làng费我的时间!”
“你!”皇甫辰绝般想再次出手阻止,但想到清风那高超卓绝的医术,又想到他刚才蹙着眉头把脉时的凝重表qíng,兼之无双这次受伤本就严重,怕自己qiáng行留下无双真会给她带来胸口闷痛的后遗症,毕竟清风应该不会拿无双的身体安危说事。
这么一想,皇甫辰绝终究还是没是没再多加阻拦,只能qiáng压着怒气眼睁睁看着清风扯下一块青色的帐慢,将无双未着存缕的上半身包裹得密不透风。
清风小心翼翼地抱起欧阳笑心,最后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yù要阻止又qiáng忍下来的皇甫辰绝,声色无波地说道:“皇上,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这小师弟其实是个女儿身。在下希望皇上能继续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走再让多余的人知道无双是女扮男装,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话落,也不等他回答,便转身朝寝宫外走去。
“这个不用你多说,朕自然不会多嘴告诉其他人。”皇甫辰绝微微蹙了下眉头,冷声哼了一句。他倒希望这个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无双是女子,那就没有人跟他争抢无双了。
紧紧盯着清风离去的背影,在他快要走出寝宫的时候,皇甫辰绝猛的似想起了什么,忙出声问道:“清风,你跟欧阳相府的那位四小姐有何关系?你不要忘了,欧阳小姐是太后钦定的曜王妃!你qiáng行对她施以轻薄,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有rǔ我皇室的尊严和声望?”
说到此处,皇甫辰绝幽暗深邃的凌厉双眸微微眯了起来,间或漾出几丝冷冽迫人的危险光芒,周身的王者霸气也在无形中弥散开来。
清风的身子微不可查的震了震,蹲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向他,目光遽然尖锐,利芒如剑,深邃的双眸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嗓音也似乎在一瞬间下降了二十几度:“下次若再试图派人跟踪我的行迹,休怪我让你的属下有来无回!不要质疑我的话,我说到做到!至于我跟欧阳四小姐有什么关系,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
“怎么,难道你喜欢那个传言中又丑又傻并且一无是处的备件女人?”皇甫辰绝有些口不择言,实在是被清风那无礼傲慢的态度给气到了。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恕我无可奉告!”清风qiáng压下满腔的愤怒,原本想反驳一句的,却又怕适得其反,反而让他对心儿起兴趣。那些传言终有一天会不攻自破的,现在不揭穿反而有利于心儿隐藏锋芒。
“哼!那你最好记住那个女人即将成为辰曜的王妃!即使辰曜再怎么不待见她,或者说我们皇室再怎么不待见她,你也没有自个觊觎!”皇甫辰绝冷冷地瞪着清风,面色亦是yīn沉得似能滴出水来,威严与霸气浑然天成,眸底得冷残寒光让人看着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