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是一瞬间他便收起了所有外泄的qíng绪,冷傲从容的笑容复又回到他俊美如俦的脸上。恍然间欧阳笑心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仿佛刚才在四爷脸上看到的那诸多qíng绪只是她看花了眼。
“四爷,你没事吧?”宫阡陌与夜孤寒互看一眼,忽而小声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陌何出此言?”四爷浅笑着反问一句。
“四爷,你刚才……”宫阡陌yù言又止,他总觉得今日的皇上似乎有些反常。跟随皇上多年,他何曾见过皇上像今日这般流露出如此多的qíng绪?这还是他们那个冷傲睿智、杀伐予夺、笑睨天下的冷酷皇上么?
或者该说,今日遇上这谜一样的柔弱少年,皇上,他,还有寒,他们三人都变得有些不像平常的他们了。这个少年实在是太过神秘,无形之中便牵动了他们的思绪,让他不得不对他充满了好奇,急yù揭开他身上那层神秘的面纱,将他彻彻底底看个通透。
“公子的见解果然犀利独到且与众不同,今日听君一席话,倒让我长了不少见识。”四爷直直地盯着欧阳笑心的眼睛,掺杂着少许佩服之色的瞳眸愈发深邃莫测,微挑的剑眉带着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平静的话语中蕴藏着冷冽的刀锋,以及无声的压力。
“四爷过誉了,在下刚才所言不过是一些拙见而已。”欧阳笑心兀自举杯饮茶,面上一直保持着那种风淡云清,从容淡定的笑容,仿似没有什么事qíng能够牵动她的qíng绪。
“你可以不用叫我四爷,皇甫辰绝,我的名字,你可记好了!以后可以直接叫我绝!”皇甫辰绝忽而霸气坚决的开口,说罢不觉一愣,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居然让一个第一次见面的柔弱少年直呼自己的名字。但也没想那么多,他向来我行我素,随xing而为。
“皇上,你的名字怎能……”夜孤寒敛起惊诧的神色,看了看宫阡陌,又看了看欧阳笑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还是称呼你辰绝吧。”欧阳笑心怔愣过后淡笑道,并不是因为夜孤寒的不赞同,而是她总觉得叫一个字显得过于亲昵了。又兼之直觉上眼前的少年帝王冷酷无qíng,杀伐予夺,心机深沉,这样一类危险的人物她是避之而唯恐不及的,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纠缠。
只是想到自己如今在丞相府的处境和地位,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与皇甫辰绝打jiāo道。她有预感,未来的路危险重重布满荆棘,所以眼下多结jiāo一些权贵总不是什么坏事,就当做未雨绸缪好了。如果能向他要一块免死金牌之类的保命符,那就更加后顾无忧了。
“随你喜欢。”皇甫辰绝耸了耸肩,沉吟了片刻,神色忽又变得严谨起来,微微蹙起的眉头看上去似乎是遇上了什么不好解决的难题。
“辰绝可是遇上了什么难题?不妨说出来,看看在下是否可以帮得上忙,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嘛。”欧阳笑心很诚恳地说道。公yù取之,必先予之,想要保命符,首先还得让他明白自己的才智、能力和价值。
“呵呵,公子果然心思玲珑,我这里倒还真是有三道难题急待解决呢。”皇甫辰绝品了口茶,稍稍舒展了下蹙起的眉头。看了看一脸静待后文的欧阳笑心,方接着说道,“第一道难题是:烧一根不均匀的绳子,从头烧到尾总共需要半个时辰,现有此种绳两个,问如何用烧绳子的方法来确定三刻钟的时间?第二道难题是:你让工人为你工作7天,回报是一根金条,这根金条被平分成相连的7段,你必须在每天结束的时候给他们一段金条。如果只允许你两次把金条弄断,你如何给你的工人付费?至于第三道题,当真是比登天还要难,问的是你如何能够摘到天上的月亮?”
“皇上,你还在为这几道题伤神么?”夜孤寒暗自叹了口气,皇上为了雅贵妃还真是劳心劳力,也不知道是真对她动了qíng,还是因为愧疚。
不过说起那位雅贵妃还真是让人无法不喜欢,才貌倾城,温柔端庄,善解人意,又贤良淑德,端的是一个人见人爱的贤妃。只可惜天生体质不太好,两年前拼死为皇上挡了一箭后,身体愈发羸弱。皇上为她寻遍天下名医也没见多大成效,一个月前听说隐居世外的神医千机老人医术卓绝妙手回chūn,只要是有口气在的人他都能医好,于是皇上便派他与陌二人亲自前往无忧谷请千机老人出谷为雅贵妃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