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既然知道无双就是心儿,刚才为何还蓄意让臣弟将无双拱手相让?皇兄是不是忘了心儿乃是臣弟挚爱如生命般的女人?!”
闻言,皇甫辰绝面色愈发紧绷了起来,眸底汹涌着不可瓣识的暗流,隐在宽袍衣袖内的双手更是握得再也紧不了半分。
好一会儿,他才肃杀着脸,字字如刀锋般地说道:“对于无双,朕,绝不会放手!”
话落,他转身大步离去。拂起的衣袖,掀起阵阵慑人的yīn森冷风。
皇甫辰曜盯视着那抹远去的明huáng身影,妖娆俊颜上一片yīn鸷。漂亮如狐般的桃花眼半开半合间,冷残狠绝之芒丝丝闪过。
“本王心爱的女人,谁也别想将她抢走!谁也别想!”
瘟疫一事已经得到彻底解决,欧阳笑心一行四人于是打点行装,准备即日起程回盛祈国。
向王太守辞行之后,欧阳笑心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再去看一看焰清歌。
推门进入卧室,就见着云天坐在chuáng边,手里拿着一个空碗,想是刚刚喂完药不久。
“无双,你来了。”云天将药碗放到chuáng头的木几上,抬头朝欧阳笑心打了个招呼。
“清歌又睡了么?”欧阳笑心淡淡地问道,凝眸望向chuáng上的焰清歌,看到他长长的眼睫毛轻微颤动了下。
“无双公子,其实皇上他……”云天刚想说皇上其实已经醒了,可话才到一半,贴chuáng而坐的那一侧大腿被一只手猛地掐了一下,遂不得不改了。,道,“皇上之前醒了蛮久的,不过喝完药后又睡着了。”
“是么,呵呵,那我就不打扰了。”欧阳笑心暗自松了一口气,可又有些心纠心疼。这么多天了,清歌还是在逃避着她,这,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无双,你是不是找皇上有什么事?”云天抬眼看着她问道。
“恩,我是来向清歌辞行的。”欧阳笑心点了点头,“眼下瘟疫事件已经解决,而清歌的身体也没有大碍,只需好好静养一段时日便可。在炽焰国也呆了二十多天,能做的事我都已经做了,眼下该是告辞的时候了。行装我们都已打点好,也向太守大人辞过行,原想着再与清歌说一声便即刻启程回盛祈的,哪知清歌又睡着了。不过,也没关系,等清歌醒来后你再告诉他也是一样,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欧阳笑心也不等云天出言挽留,便转身疾步离去。
走到门边的时候,她脚步顿了顿,犹豫了片刻,声音略有些轻快地说道:“清歌,你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好知己!有缘的话,我们下次再见,保重!”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时候,房门也随之被带了上。
云天收回盯在房门上的视线,转头看向焰清歌,就见他已经睁开了如玉般温润的双眸,只是眼角却有两行晶莹的清泪缓缓滑落。
“心儿她……就这样走丫么?”他轻声问道,薄薄的唇瓣如冰雪,漫溢出无限忧伤和悲凉。
云天心一抽,眉宇间瞬间笼上一抹心疼,幽声叹道:“皇上,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皇上如此深爱着无双,这些日子以来为何又从不愿意与她直面相对,而每每都是以‘睡着了,为由,故意逃避着她呢?”
“不,云天,我不是在逃避,而是害怕!我怕我一面对心儿,就会压抑不住自己的感qíng!我……我不想给心儿制造困扰!”焰清歌闭了闭眼,想要隐去眸底的哀伤和悲痛。可睁开眼睛时,那伤,那痛,仍旧那般明显,仿似沉淀了千年,自此亘古不变。
沉默了良久,他伸手拭去眼角冰凉的泪水,苦涩无比地说道:“云天,其实心儿那天对你说的那番话我都听到了……她说她知道我对她有qíng,可她却对我无意……她还说有的东西你就算再喜欢,它也不会属於你,而有的东西你就算再留恋,也是注定要放弃的……云天,既然这辈子我都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心儿爱着别人,那我又何必再去给她增加压力和困扰呢?我就做个默默的爱慕者吧,将这份痴qíng永远埋在心底,一直到我的生命消逝……”
“皇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云天有些气恼,更多的还是心疼。“皇上,你要知道,爱qíng并不是生命的全部!除了爱qíng,你还有很多事可以做,比如这天下,这百姓,都需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