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安排的妥当,年侧福晋信了,明日定会让她栽个跟头。”
“不仅是她,我还要让嫡福晋在爷面前落了面子,她不是想要抬年氏和我争吗?”云岚笑着阖眼,现在还没到十四阿哥当大将军王的日子,用不上年羹尧去卡住十四阿哥的脖子,且就算是胤禛用年羹尧,以云岚现在对胤禛的了解,他也不会委屈过分的委屈自个儿,因为重用侧福晋的哥哥就宠着年氏,“六妹妹说得对极了,他是最最孤傲的,眼里最容不得沙子,我怎会忘了这一点?”
胤禛在佛堂念了一晚上得经书,天边鱼肚泛白后,胤禛洗漱后去书房处理户部公文,书房里落针可闻,胤禛笔尖划过纸张刷刷的声,“主子,弘昭阿哥到了。”随从在外通禀,胤禛笔尖顿了顿,瞄了一眼外面,道:“进来。”
弘昭迈着四方步走进书房,甩了马蹄袖打千,“给四伯父请安。”
胤禛抬了抬眼,语调平和:“你迟到了,功课呢?是不是没做?”
“哪敢,哪敢。”弘昭脸一红,“四伯父,我···侄儿被额娘训了,额娘疼弟弟不疼我了。”
弘昭满腹的委屈,胤禛不信云薇会亏待长子偏心幼子,直接切中主题:”你闯祸了?”
弘昭张了张嘴,小声嘀咕:“四伯父和阿玛一样,都是不好糊弄,我,我不过是将额娘最喜欢的白玉瓷瓶失手打碎了,额娘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我就躲您这来了。”
“白玉瓷瓶?”
“嗯,就是那对白玉瓷瓶。”
弘昭小步的蹭到胤禛身边,“我发誓绝对不是有意的,是弘历推了我一把,就碎了。”
胤禛抬手敲了弘昭的额头,那对瓷瓶是他借着那拉氏的手送给云薇的,当胤禛得了那对瓷瓶后,便知道云薇定会喜欢,“碎了?碎了?”
“额娘怪我对不住四伯母,让我来给道歉赔礼。”弘昭捂着额头,四伯父敲得比阿玛还疼,胤禛靠在椅子背上,“碎得好,碎得好。”
隔断念想,正是好事,胤禛道:“休想蒙混过去,功课?”
“四伯父,我没完成。”
不知从何时起,胤禛成了弘昭的另一位夫子,比上书房的先生都严格,师傅会看在他是皇孙份上宽限,就算是打手板也有跟着的哈哈珠子代替。在胤禛面前,弘昭得不到任何的优待,弘昭伸手,手心向上,闭着眼睛道:“请四伯父责罚。”
胤禛抽出戒尺,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他不是舍不得惩罚弘昭,是想到了第一次打弘昭手板后云薇那双心疼的眼眸,好似···好似额娘,盼望着儿子争气,又舍不得儿子。
戒尺落在桌上,胤禛声音略微沙哑,“去把劝学说抄写百遍。”
“是,四伯父,我下次一定会按时完成功课,再不让您为难。”
弘昭感到愧疚,听阿玛说过四伯父差事很多掌管天下钱粮,为皇玛法分忧,这么忙碌,他还惦记自己的功课,弘昭暗自飞发誓不会再让四伯父伤心。
在一边的准备好的小桌子上,弘昭努力的抄写,经过胤禛调教,弘昭的字要比以前好了很多,胤禩和云薇之所以将弘昭jiāo给胤禛管教,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们两个的字不好,无大家风范,现在再练字很难练得好,还不如将弘昭jiāo给胤禛,起码不会像他们夫妻。
胤禛收敛心神,重新批公文,接近晌午,胤禛眉头越皱越紧,没钱,还是没钱,大清国库的银子都用在何处?胤禛将毛笔攥得紧紧的,苦了百姓养肥了贪官污吏,这群大清江山的蛀虫,他们···他们···
‘咕噜噜,咕噜噜’的声音,冲散了胤禛的怒气,抬眸见弘昭揉着肚子,尴尬的向胤禛呲牙,胤禛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额娘说,苦心志是对的,但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不管吃得好于不好,都不能亏待身体,熬坏了身子,就算再有本事也有心无力,有大志向的人更应该爱惜自己儿。”
弘昭放下毛笔,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胤禛:“我认为额娘是对您说得的,额娘听我说过您不按时用饭,教导我很久呢,还不是打算让我提醒您?”
还没带胤禛高兴,弘昭继续说:“不仅仅是您,还有阿玛,还有皇玛法,九叔十叔被额娘当面训过呢,当时可好玩了。”弘昭滔滔不绝,一会学云薇训话,一会学胤禟等人的反应,活灵活现的,胤禛听得很生气,老九老十能和他比吗?八九十三位阿哥最会偷懒,用不上云薇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