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伤心画不成_作者:韩亚(225)

  “gān,你敢打老子。”他似乎怒了。

  这时,树丛中“悉索”一响,又跳出两个穿黑衣男人,口里嚷道:“老大,赶紧走哇—那些人往这边赶过来了,快……”

  话音未落,见到他们口中老大在跟一个女子对峙拉扯,惊讶地差点咬了自己舌头,将原本要讲话悉数吞回了肚里,怪叫道:“哎呀老大,你居然还掳了个女人!”

  那老大冲着他们呸了一声道:“鬼叫个P,不想被人揍成猪头话,赶紧给老子把船锚起了……把那头猪扛到船上去。”

  那两人应了一声,匆匆忙忙照办去了。

  “要么自己乖乖上船,要么让老子把你打晕了扛上船,你自己选一个。”他手抓着我肩上衣服,往湖边拖,我奋力挣扎,见他回头过来便抡了拳照着他鼻子使劲就给了一下子。老大痛地叫了一声,鼻管里瞬间有血流了出来。

  他用一只手捂住了鼻子,另外一只手却依旧牢牢揪着我肩膀不肯放。

  “gān!你真想让老子把你揍晕是吧?”

  我突然想起很小时候,有部港片片段—一个女人教一群女人防身术,具体步骤为:cha眼,掐喉,踢小弟。

  尤其是最后那一步骤,只要是成功qíng况下,男人肯定会撒手,这样被抓人就能趁着机会逃走。

  想到这里,我便突然放弃了反抗。反而是主动将身体贴了过去,并顺势搂住了他双肩。

  老大被我这么一个格外暧昧动作给镇住,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手上也突地失了力,捂着鼻子呆愣愣地看着我。

  我逮着这个机会,单脚一抬,随即听到了一声惨叫……

  毕竟我不是中男足,下不了这样狠心让人断子绝孙脚了,抬脚一瞬间还是稍微减了些力。

  但这一下子也足以让老大夹着双腿满地蹦跶了。

  他两个手下正在船上gān活呢,突地听到他们老大发出一声嚎叫,紧接着脚底下像是装了弹簧一般在地上蹦了起来,一时之间也蒙了。

  等他们再留意到我时候,我已经逃开了他们足有几丈远,再想抓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

  山路上响起了杂乱脚步声,火光也离地越来越近。

  qiáng盗们急忙地跑路。

  “老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着了那女人道。”

  “你们两个回到水寨后敢胡说八道,老子就把你们脑袋给拧下来。”

  “老大,那只猪没拿,要不要……”

  “还拿个P啊,赶紧走!”

  “……”

  跟很多警匪片里演一样,qiáng盗走了,前来援助人们才匆匆赶到。通常后山湖里是没停船,所以村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qiáng盗越走越远,在湖边喝骂着,最多只能朝着qiáng盗离去方向扔几块石头以消心头之恨。

  我把猪当做江小里才会追qiáng盗追到后山湖,不过那猪主人还是把我当做了英雄。

  “我猪啊,你可总算醒来啦—猪啊,若是你被qiáng盗掳走了,我可怎么办啊?猪啊……”那家养猪妇人哭够了,便跑到我面前一边抽抽着跟我道了谢。

  “你真是太鲁莽了……”

  “嘶—痛—”我缩了缩脖子,被竹片划开虎口还在流血,痛得有些麻木,用冷水一冲才又剧烈地疼痛起来。

  刘潜叹了口气,先用棉布将伤口上面水渍轻轻捺gān了,接过江大统手中酒壶道:“等下会更痛,你忍着点。”他说,见我点点头,又长叹了口气。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烈酒浇在伤口那一刹那痛楚还是让我手忍不住剧烈地颤了好几下。

  我咬紧了牙关,极力忍住没有发出声音。

  刘潜却马上停了手,在我手腕处轻轻揉着。

  “再忍忍,那些竹子成日里风chuī雨淋,总会有些不gān净东西,还是用酒洗一下比较好。”

  “嗯!”

  刘潜替我包完伤口,已经到下半夜了。

  但躺在chuáng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手上伤口依旧一跳跳地疼,尤其是手上温度升高时候,伤口疼痛便更加剧烈,几乎蔓延到了整个手臂。

  我叹了口气,心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每到一处地方总要生出一些事qíng出来,我翻了个身,将受伤手平放在被子上。

  不过那些qiáng盗倒不像我之前想得那样穷凶极恶,大概他们之前是一帮因为生活所迫而落糙为寇百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