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次到西凤村去偷猪是因为老大何pào老娘要过六十大寿。当然,这些qíng况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何pào跟我说,把我抓了是要给他们老三当老婆。
我说:“那你还绑着我们gān什么?”
“不绑,你会逃走。”
“这四周围都是水,我逃到哪里去?”
何pào挠了挠头,想想也是,就招呼他喽喽帮我们三个松了绑。
“你得把他给放回家去。”我指了指江大统。
“gān啥?”
“他家里还有两个才5岁大孩子呢。”我说,确定何pào还是很好忽悠,“他妻子过世了,孩子不得有人照顾么?你把他关起来了,孩子怎么办?”
“那不行,他要回去报官怎么办?”
“报官?”我笑了笑,把他拉到一边道:“我跟秀才不还在你手上么?你跟他说,如果他敢报官就把我们杀了不就好了。”
“这法子你也想得出来?!”何pào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啊—对啊。”我点点头,“我们被你押在这里,总比把人家小孩子饿死了好对吧?”
他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气,看着我道:“让我先好好想想。”
我们三人暂时被关在了破房中,门外有几个人轮流看着。
“你说,他们把我们关起来gān嘛?”秀才摸着下巴道,“不会是想让我们做苦力吧。”
“你可以给他们做账房先生。”我说:“以你学识肯定比他们老三qiáng多了。”
秀才有些沾沾自喜,但马上又沉下脸,装腔作势道:“士可杀不可rǔ。”我睨了他一眼,苦笑,背靠在椅子上,闭起了眼睛。
有些头痛地想: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逃离这里?
第二天下午,海盗们决定释放江大统。我跟秀才也被分开关了起来,不知道秀才qíng况怎么样,但至少他们是给我换了一间比较gān净房间,难得房里面还有一套像样家具。
大概因为我是许友未来媳妇儿。
我被他们在屋子里关了两天,闷地发慌。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何pào终于答应让我在有限时间,划定区域放放风。
许友便是我在放风时候看到。虽说只有十二岁,但样子看起来蛮老道,虽说只读过几年私塾,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书卷气。
我很难把他跟何pào等人联系在一起,总觉得这样孩子出身应该是耽美书斋。
“你叫什么名字?”他背着手,定定地看着我,他个子稍微比我矮了一些,相貌普通,不过身上那种淡漠气质和老练眼神倒让人暗暗称奇,好像已经经过了多年人间沧桑一般。
“陈静瑶。”我说,“你呢?”
“许友。”他说,然后甩了甩袍角,兀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双眸望着前方海面,微微蹙着眉头。
“原来是水寨三当家,幸会了。”
他面无表qíng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过脸继续看海。
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听说他们把我抓来是让我给你当媳妇……不过我已经是有妇之夫,恐怕并不适合你。”
“他们总喜欢擅做主张。”他又睨了我一眼,轻轻地咬着嘴唇,“不用担心,我会让他们放你走。”
“真?”
他点了点头,只是这次并没有看我。
“那什么时候能放我走?”我又问。
“等我说通了他们。”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慢慢地走了。
许友是个爱耍腔调小正太……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之后感觉。不过,让我没想到是他竟然会开口答应让何pào等人放我走。
我在水寨呆了几天,心里一直都在想着刘潜和刘锦之间事qíng,心里乱乱地总也安静不下来。不过有时候又会想:难道是老天特意还我一个清静,所以才让海盗特意把我关到这个地方来了么?所谓眼不见为净,这样想着,心里就感觉好受了一些。
我在放风时候也见到过几次秀才,但每次还没来得及跟彼此打招呼,就被看守呼喝走了。天气转冷后,万物凋零,小岛上大部分树木都已gān枯,放眼望去尽是枯huáng一片,毫无生机可言。
小岛上风大,呆在屋子里时候都能听见外头传来一阵阵嘶吼般风声,我所住木屋便发出“咯吱咯吱”声音,仿佛会被chuī塌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