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道清隽的声音在牢房里响起,声音在墙壁上碰撞后反she,竟然回音不断,众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那男声道,“不枉她离开的时候还担心你们一场,我说王大叔,我那媳妇儿其实人品没那么差。”
王大一愣,郑大夫已是看见站在牢房门口的方白岌,连滚带爬的扑过去低叫道,“五少爷,您怎么来了?”
方白岌摸摸鼻子道“来接你们出去!”
“啊!万万不可!劫狱是要杀头的!”不知是谁叫了一句。
方白岌冷哼一声:“你们住了两天牢房真把自个儿给当囚犯了?行,要在这儿呆着的我不管,乐意跟我走的就走!如今豫州城已经乱成一片了,要在这儿呆到死都没人拦你们。”
方家人是知道方白岌天不怕地不怕的脾xing的,何况他们根本就不是囚犯,只不过被周延私人软禁的罢了,要走就走,根本就不畏惧,就是双腿发软,怎么走是个问题。
这法子好办,方白岌显然已经早想好了,击掌三声,便有十余名腰圆膀粗的汉子走进来,一人一个,将人背了出去。
一个长相猥琐狱卒站在门口候着他们,一身的酒味儿,见到他们出来便扑通一声跪下朝着那白须白发的老头子磕头,“赵大夫,俺娘的病若不是您,就没得治了。”
众人皆是见惯了这样事qíng的,那白须白发的老头子身上无力,只抬抬手让他起身,也没耽搁多久一行人便趁着夜色匆匆离去。
就在他们离开没多久之后,又有一群黑衣人到来,却是在装满囚犯的监牢中白走了一遭。
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巷也不知道七拐八弯了多少次,一行人总算到了地头,才被人放下来,灌了一肚子的水,候着厨房做饭,围着方白岌开始发问。
“五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你怎么和程姑娘一道失踪了?”这般问的自然是方家的大夫。
“方少爷,现在城外的qíng况如何?”这样问的无疑是余下的一gān大夫。
方白岌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这才道,“咱们这次是倒霉,上面神仙打架被波及了。这会儿城外的难民已经将豫州城围了,我那天带着程姑娘离开以后回头就来寻你们,谁知道你们竟然被周延送回城了。又花了些功夫我才回到城里,好容易跟诸位家中联系上了,又花了不少时间才查到你们在那里,马不停蹄的今天晚上才找到机会。”
“怎么会这样?”众人皆是吃惊不已。
方白岌却是笑笑,低声道,“怎么不会?姓周的想戴罪立功,姓楚的不通人qíng,姓周的就想拉姓楚的下马,结果没想到姓楚的背后的人那么狠,把这池子水给搅浑了,下面的日子谁都没好果子吃。”
“上面要怎么折腾跟我们没多大关系,不过他既然把咱们给牵涉进去了,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才是,何况还连累了这么多的百姓!”
“今日我救诸位也不是没缘由的,就是想请诸位同我方家一道,将上面那些不顾百姓死活的官儿给拉下马来!不知道诸位意向如何?”
众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不过大概却是听明白了,又细细的问了方白岌,方白岌将前后发生的事qíng与众人一说,个个皆是瞠目结舌,这些当官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的能斗的起来!
最最不可原谅的是,竟然将所有的人的xing命都当做儿戏!
“若不是姓楚的那把火,根本就没这场事儿!”
“我说,若不是姓周的煽动灾民闹事,这瘟疫怎么会蔓延的那么快?”
“姓楚的这会儿不也煽动了灾民闹事么?”
……
听着这群没什么力气的家伙竟然吵起来了,方白岌不由得抚了抚额头,都是没什么远见的家伙,难怪当不得官,不由得bào喝一声,“停!我们在这儿吵吵有什么用?周延已经放了烽火,四周各地的官兵最迟明天早上就会来救援!要是让那些人也染上这病,事qíng就麻烦大了!”
众人闻言不语,作为一个大夫,遇上病症束手无策无疑是最大的打击,他们的专长上无所发挥,还能如何?
方白岌见状道:“咱们如今只有将城里能召集起来的人都召集起来,想办法逃出城才行,否则,恐怕难逃灭顶之灾!”
众人这才意识到事qíng的严重xing,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相互对视一眼,却突然听见外面有个小丫头叫了一声,方白岌啪的一声推开大门,就瞧见那小丫头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脸色疼的惨白,瞧见方白岌后,恐惧地叫道,“我……我没拉肚子!我真的没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