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大人和刘师爷瞧见是刘夫人,知道她平日里绝不是这般冒冒失失的xing子,这么做必然有缘故的,虽然有些担忧,却依旧瞧着,跟在一边帮忙。
也不顾那太监说其实没大碍,只将人往屋子里送。
这边,有管事跑去请大夫,等到大夫来了以后,刘夫人便将他拉到一边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遍,那大夫这才让小徒弟拎着药箱颠儿颠儿的跑了进去。
又是号脉,又是翻来覆去的检查那太监的身上,眉头越皱越紧,一边检查还一边叹息,本以为自己没什么事儿的那太监瞧见这架势,不由得疑惑重重地问道,“大夫,咱家这是怎么了?”
那大夫捋着胡须道,“公公啊!这事儿,我也不瞒您,您这病,怕是再不治就来不及了。”
……
“胡说!咱家的身子好的很!”那太监骂道,谁也不能接受平日里一切都好,突然来了个大夫一脸哀伤的说你丫要死了,就算是太监那也不能接受!
那大夫道,“公公不信我?那我问公公,您平日里是不是偶尔会觉得双腿发麻?”
那太监仔细的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像是。”
那大夫又问道,“那公公这次出来,骑在马背上的时候尾椎是不是疼的很厉害,下马背的时候是不是双腿发软?”
那太监点点头,“那例是!这又如何?寻常人不都是如此的么?”
那大夫很是不屑地看了那太监一眼,“那我再问公公一句!您前两年是不是挨过杖责?躺在chuáng上最少一个月?”
那太监闻享不由得惊了一下,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大夫道,“还好公公今天摔了这么一跤,我便与公公说吧,您是尾椎挪了位,怕是再不治,就得在chuáng上躺上一辈子了!”
“那怎么办?”那太监惊叫道,他本就是伺候人的命,若是躺在chuáng上一辈子,迟早得失势,怕是在宫里就没人管没人问,到时候恐怕什么时候死的都不会有人知道。
那大夫道,“没事没事!公公不必惊慌,既然您遇上了我,我自然不会让自己的病人遭受如此的劫难,只要两天时间,我必然能让公公恢复如初。”
“两天?”那太监皱眉,这差事,皇帝催的急,迟了回去没办法jiāo代,到时候他一样得倒霉。
旁边huáng知县已是从刘夫人那边听到消息了,朝那大夫招招手,让他先退下,自己凑到chuáng边道,“吴公公,您也不必着急,下官到是有个法子,其实,拖上两天并不困难。”
吴公公已经是急上了眉梢,连连到,“huáng大人有什么办法?赶紧与咱家说说,赶紧说说!”
那huáng知县笑笑道,“公公莫急,听我慢慢道来。其实,皇上初一到初五都是没有空闲的,这事儿公公势必比下官清楚不是?”
吴公公点头,“可是,万一皇上想起了,临时要人,咱家不在,还不知道那帮兔崽子们怎么编派呢!”
huáng知县继续道,“公公不必担心,其实,百姓皆知道楚大人喜欢微服出巡,过年过节的时候,皆是在走访百姓家,要看看全豫州的百姓是不是都能过上个安稳年。因此,公公一刻不休的跑了好几个县,这才寻到了人,传了圣旨。此事,下官和全豫州的县令皆可以为证,吴公公先在豫州没寻到楚大人,又去了邻县,后来绕了一大个圈儿,几乎将全豫州都给跑遍了,这才给找到了在一户农家里探访民qíng的楚大人。”
吴公公闻言略一寻思,便笑了,“好!huáng知县,咱家这次可是承了你的qíng了。”
huáng知县闻言笑道,“吴公公客气。下官当年在京城的时候,还是劳烦公公诸多照应,这算不得什么,您先就在这儿养着,下官去与那几位知县通个气。”
……
程水若从刘府出来,便迫不及待回了家,拉上一头雾水的何敏儿往宁家小院儿赶去,也顾不得是不是大过年的了。
宁家小姐也正与一gān丫头准备过年的饭菜,小院子一如既往的宁静,却是添了几分喜庆的氛围,听说程水若领着何敏儿前来拜年,异常的惊讶,要拜年也该是在年后不是?不是自家嫡亲的长辈,那是不会在三十夜里来的。
程水若一见到宁家小姐,先是笑眯眯的问了安,便将何敏儿往身前一推,笑着道,“宁小姐,敏儿小姐也在我那儿住了有些日子了,大过年的也不能不回家不是?今儿个我便将人给送过来,好歹过了年节才好出来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