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完全可以替皇上趟出一条路来,只要可行,谁说以后这些地方不是咱们的国王?即便皇上不喜,却是绝不会不喜咱们缴的那么多的税收吧?”
几位夫人果然被程水若说的心动,这时候皇帝对地方的控制力没有那么qiáng,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只要通了路子,皇帝也没法奈何他们,这可比搜刮民脂民膏qiáng多了。这会儿她们是瞧出来了,眼前这个女子不光独立,还有一颗与男子一般广阔的心,她想要的绝不仅仅是在这儿小富即安。
如今还琢磨着要下海的人不多,也就是最有钱的那几家,最有钱的人,并非个个脑满肠肥,他们有钱自然是有缘故的,最大的关于便是胆大心细,敢于从不可能中寻找可能。
几位夫人听了程水若的一番话,又细细的询问了许多的问题。往日里程水若因为没见过这时代的qíng形而回答不出来的问题,此刻都全然不在话下,她虽然没去过海边,张扬的弟弟也是个qiáng人,他们张家显然都是有做生意的天赋的,此次南下,将她想知道的东西,甚至她根本没想到的东西都打听到了。
就这么过了三四天,程水若终于得到了几位夫人的消息,他们经过商议以后,决定全力想法救楚怀沙!
高兴的余波还未曾过去,而就在这个时候,程水若接到了一个消息,一个让她震惊的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的消息,宁小姐亲自来寻她,向她转达了这个消息,何敏儿死了!
藏宁公主一直以为谣言的事qíng是皇帝传出去的,实际上,皇帝是派人跟着何敏儿,发现了何敏儿的心思,而皇帝一直以为藏宁公主跟他赌气毕了就罢了,没想到回报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却是被宫里的一个宫人听了去,事qíng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传播开来了。
皇帝不得不将楚怀沙给弄回宫中,而藏宁公主则是以为皇帝是故意这么bī迫何敏儿回来,从而让她服软,gān脆侧地搬出了京城,让驸马守着豫州,却是绝不肯在帮皇帝做其他更多的事qíng。
皇帝知道此事以后非常的无奈,却是自家这个姐姐没有半点儿办法,宫里何敏儿一反常态的行为,让他很不舒服,毕竟这是他最疼爱的侄女儿,如今虽然走了弯路,只要在宫里调教一段时间就好了,皇帝则是依旧在调查那则流言是谁传出去的事qíng。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紫鹃进宫却是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让矛盾彻底的激化了起来,宫里一个宫妃以为何敏儿失宠,本来就恨她曾欺负自己的女儿,这时候将紫鹃打听从楚怀沙的消息,索xing接着这个由头将她拿了下来,加以责罚。
何敏儿闻讯赶来,那妃子拿着话挤兑她,不肯放紫鹃,何敏儿怎么肯吃这个亏?索xing拼上了,两人将事qíng闹腾到宫里宫外皆知的地步,那妃子被何敏儿打伤了脸,便拿话刺激何敏儿,倒是楚怀沙已经被皇帝秘密处决了。
何敏儿闻讯万念俱灰,皇后赶到,将事qíng压了下来,因那名妃子是朝中重臣的女儿,这种时候不好轻易动她,因此只是各打五十大板,又将何敏儿送回她自己的宫中,不允她再出来。
何敏儿质问皇后,楚怀沙到底如何了,皇后身边的宫人敷衍了她几句,倒是让她证实了楚怀沙已经被皇帝秘密处决的消息。回到宫中以后,何敏儿便再也没有出去的权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夜,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第二天一大早,宫人便发现了何敏儿投缳自尽了。
事到如今,皇帝命人编造了何敏儿是为了自辨的遗书,又秘密的处决了知qíng的人,只留下了身受重伤的紫鹃,只让人证实了先前心中的传言,并亲自到豫州来向藏宁公主赔罪,只是,藏宁公主却不愿意见皇帝。
“藏宁公主与皇上不愧是姐弟,xing子便是一般的骄傲,执拗,他们两个不斗气便罢了,一斗气,便是什么都不管不顾,藏宁公主不肯服软,皇上到底是皇上,何尝愿意?却没想到造成的会是这样遗憾的结局。”宁小姐惋惜的道,“当日,你若是肯帮我一把,敏儿又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程水若心中不免有些不满,看的出宁小姐是真心的喜欢何敏儿,而她,也是很喜欢那个有些刁蛮的小女孩的,因此,虽然不满,也只是淡淡的道,“藏宁公主和驸马爷于你有恩,对我却是没那么打的恩qíng,我不会付出自己的声誉去救她的,这种事qíng,宁小姐应该去怪那个胡乱说话的人,而不是我程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