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么办法?这架势,莫非要去跟人打架?他一个人摆得平么?程水若瞧着他依旧挂在脖子上的那只受伤的手,莫非是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
楚怀沙闻言则是道,“方五少爷,万万不可,如今尹家对恨之入骨,你送上门去已不是羊入虎口?”
方白芨呵呵笑了两声,挑眉道,“楚大人,你可敢跟我打赌,我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他们将东西jiāo出来不说,还要让他们恭恭敬敬的把我给送出来?”
程水若嗤笑一声道,“你可是去割他们的ròu,何况,一家同意了别的人家也能同意?”
方白芨冲着程水若眨眨眼,“要不,试试看?”
程水若皱眉,“不行,不能让你冒险。”
张凡也道,“如今咱们在这儿处处被动,方五公子不可大意,此时还需慎重才好。”
两人反对,却是不想楚怀沙笑着道,“我倒是觉得方五公子可以一试,实在不行再想其他办法好了。”
……
“大哥,咱们这样还要走?”领头闹事的那男子愤怒的道,“都让人欺到门上来了,先前为了两个女人,你就把马家从广州城全灭了的豪气到哪儿去了?莫非就让几个女人全磨光了么?我不同意!我绝不会同意!这么一走,还让兄弟们日后在这块地面儿上怎么混?说出去都丢脸!没脸见人啊!”
沈诚铁青着脸,旁边一个胖乎乎的男子见状劝道,“大哥,你若是有什么苦处,还是要跟兄弟们说啊!你不说,咱们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兄弟们都很不满,这么下去,人心就散了,还怎么带?兄弟们跟着咱们都是来混口饭吃的,可不是为了去受苦!”
说着又扭过头去阻止了那带头闹事的男子,道,“二哥,你也别说了,我相信大哥一定是有苦衷的。”
“苦衷?什么苦衷?”那男子叫道,“不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么?咱们如今的能耐也未必会怕谁,gān嘛要走?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沈诚闻言道,“走不走由得你!”说着就要走出去。
“你真的就忍心不管兄弟们了?”那男子拦到沈诚面前,“大家一起出生入死这般久,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这才你竟然要把我们抛下?”
沈诚道,“让开!”
“不让!”那男子怒目。
沈诚嗤笑,轻蔑的看了那男子一眼,“这儿到底谁说了算?”
那男子被看的有些畏惧,沈诚自来是说一不二的,其实这才即便有再多的人不满,若是道最后,会决定跟沈诚走的人恐怕不下一半,剩下的人,群龙无首,在广州城这风雨飘摇的季节即便想留下来也不得不掂量掂量,最后还是不得跟着一块儿走,否则少了这座大靠山,往日里做下的事儿恐怕不少人会上门来讨债。
那男子终究还是让开了去,沈诚一步踏出门去,那胖乎乎的男子见状跺了跺脚,快步追了上来,跟在沈诚身边有几分絮絮叨叨的道,“大哥,你这么做是何苦呢?”
沈诚笑了笑,那胖乎乎的男子又道,“即便是您有什么想法,也该拿出来跟大家伙说说,毕竟背井离乡这种事儿谁乐意去做?何苦,这会儿正是该收拢人心的时候,不管是走是留,咱们总不能在外患jiāo加的时候还自己人跟自己人gān起来。”
顿了顿,见沈诚不语,又继续劝道,“咱们总是该先将眼前这一关给度过去,然后再说其他不说么?”
沈诚闻言扭过头来,淡淡的道,“你见过我什么时候跟人解释过我要gān什么了?还是那句话,乐意来的就来,不乐意的,便散了吧,我没空跟你们解释我要做什么!”
那胖乎乎的男子道,“那您答应那位程姑娘要将货找回来的事儿?”
沈诚道,“钱我自然会给她的,你就不用管了。”
“大哥!”那胖乎乎的男子也被激怒了。
……
“三爷,您这是在跟大爷说什么呢?”茶夫人笑眯眯的推开窗户问道,“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
那胖乎乎的男子见状狠狠的瞪了茶夫人一眼,如今所有的人都对茶夫人不满,以为是她让沈诚做了这个让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决定,虽然沈诚往日里做事是不会跟人解释,可是大家都能看出其中的好处,可如今沈诚都是在做些什么?竟然要让所有的人抛弃广州城的家业,这算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