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点点头,“咱们是得防备些,吴家是拉不下这个脸的,拉不下脸也好,咱们丰足些以免出什么意外。我瞧这雨也小些了,只要在五日之内停了,不出十天,咱们就能下山了。”
对吴家程水若也没什么好印象,不过始终觉得有些时候把人bī到绝路未必是件好事,对白家的决定她却是不好多言,只是笑了笑,随着白夫人进了隔壁的小院。
这儿住着被隔离起来的人,有白家的人守着,里面的人不准出来,外面的人则是不会进去。
一切都按照程水若吩咐的,近来几天发现了不少感染者,也剔除了不少没有染上的人,见到程水若进来,院子里的人表qíng都有些复杂,他们被证实了染上那个不治之症,不知道该感激她让他们一早就知道,还是该怨怼她让他们这么早知道。
屋子里一双双的眼睛看出来,突然,有个人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一下子跑到程水若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程姑娘,你得救救我!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我要死了他们该怎么办?”
“我……”程水若想说她也没办法,那人却是满怀希望的盯着程水若的眼睛,“程姑娘,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他们说你救活了好多人!死人你都可以救活的!程姑娘,求你可怜可怜我家中的老母和妻儿,他们不能没有我啊……”
这声音犹如在雨中投入了一块大石,溅起水花无数,随即便又有人纷纷的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跪在程水若面前,苦苦的哀求着。
程水若鼻子有些酸,这时候,一道凉凉的声音在一边响起来,“你既然能将病征说的如此清晰,势必是有办法的,我认输了,只要你肯救他们,我拜你为师又有何妨?”
第五十一章
站在程水若面前的人是王大夫,在这小院子里呆了十天,看着身边的人有人发病,有人却是没有异样,他无事可做的qíng况下,便一一的询问各人的病qíng,之前又做了什么事,事无巨细,慢慢的查看,不得不承认程水若说的估的确是有道理。
再去询问了那行商家乡得qíng况,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误会了程水若,只是,他一直拉不下脸来而巳。
看见那大腹便便的行商按照程水若吩咐的事儿去做,竟然渐渐的有些起色,他本就打算去寻程水若的,可惜他自己说要隔离,加上白恺那小子似乎有意与他作对,示意门口的人连话也不准传,方家的几位大夫也因为他将一些事儿说与外人听,只觉得他背主,很不地道,也不怎么搭理他,他唯有坐困愁城。
今日没想到程水若竟然来了,他在屋子里瞧着,看见众人跪了一地,侦再也忍不住出声了。
“赌约归赌约,救人又是另一说!大丈夫一言既出和马难追,王大夫若是要认输,侦该先拜了师。”
白恺凉凉的在后面道,面色不屑,他很是瞧不起王大夫,吃着方家的饭,偏偏在方家背后捅刀乎,若非王大夫在外面胡说八道,吴彦也闹腾不起来,把白老太太气的狠狠的病了一场,如今还在chuáng上躺着。
对此人,白恺只有一个评价,医德不谈,人品却是很有问题,因此才出言讽刺。
王大夫瞥了白恺一眼,有些懊恼的道,“我从师之前侦立下誓言,行医救人,若她人品不好,我宁可毁约,也不拜师!”
这估一出,程水若对此人的好感大幅度下降,她没有古人那种家族理念,也不以为给人打工就要死忠愚忠,可说话做人要说得出做得到,否则发誓就跟吃饭一样算什么?
冷笑道,“我收不得你这样的徒弟。救人与否在我,与你我的赌约有何gān系?既然如此,你便去吧,当没做过这事儿就好。”
说罢扭过头对着跪了一地的人道,“你们先起来,方家几位大夫都在研究此病,如今咱们还是困难时候,糙药什么的都不齐全,待日后多寻些有经验的大夫一起会诊,兴许能找到法子也说不定。”
“程姑娘,您一定有办法的!”领头的那人却是不依不饶的求着,他不起,别人见状也不肯起身。
白夫人见状劝道,“诸位还是赶紧起身吧,程姑娘既然说想办法,一定会为大家想办法的,一开始没有扔下你们不理会,如今qíng况渐渐的好了又怎会不管你们死活?程姑娘是菩萨心肠,整个赤水县过来的人都是为她所救,你们就放心吧。”
领头那行商闻言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大声道,“既然如此,程姑娘,大恩不言谢,我在这儿给你磕头了!活了我一个,便是救了我全家,咱们可不像有些人,被姑娘救了还不知恩图报,只要姑娘能救了我,我全家上下必然为姑娘立生祠,姑娘有事,便是死,也绝不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