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把这样约的事当回事吧。
连驿转身要走,然后呢,然后那个软糯的声音立即怂了,她说她毕竟她是第一次,会不会很疼啊。
另外一个够彪悍的说疼过就好了,全忘了。
很快,脚步急促响起。
鬼使神差的,他转身往上。
女人裙摆飞扬,一过转角冷不防两个人就撞到了一起。
满满当当撞了个满怀,暗夜中,她被背后天台上的灯光映着,眼角还有泪痕。
很白,鼻尖微红。
很美,是那种特别舒服的好看。
没有浓妆艳抹,只有说不出的舒服,还很有礼貌,整个人比他矮了一头还多。
烟被撞掉了,她包也掉了。
他一低头,女人连忙道歉,弯腰把包提起来,顺手抓着烟盒捡起来塞了他手里。
然后就像秘密被人撞破一样,飞快逃走了。
就在他的脚下,一个棒棒糖粉红的。
伸手捡起来,连驿敲在自己的帽檐上,放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本来也就是一个小cha曲,回头和六子醉生梦死,又是一顿喝酒。
回到南岛酒店时候已经半夜了,服务员给他开好房间,和六子他们打扑克。
玩了一会儿,他哥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
他打开房门,拒绝,说明天回。
才挂断电话,就看见一个略微眼熟的人影在他身边走过。
她一边还讲着电话,一边拿着房卡。
走到不远处的贵宾房开门走了进去。
是天台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真是不知世道险恶,还真的来开房了。
在门口站了能有几分钟,一个男人也上了楼。
戴着眼镜,他笑得特别得意。
正在和朋友们炫耀要和女神约了,嘴里还说着脏话,把那样一个走到极端想忘掉前男友的女人说得不堪龌龊至极,连驿冷笑,分明那姑娘也没想跟你怎么着。
有那么一段时间,连驿跟随班长还维持过大学治安。
班长跟他说,女生天生就该被男人保护着的,不能轻待,因为她们力气没有男人大,个头也多数很小,他说很多事qíng,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但是很多事qíng女人能做的,男人却做不了。
所以,在能gān些什么的时候,义字当先。
心里不屑,正好眼镜男去而复返,跟他打听贵宾房房间号码牌。
电话里还有人的嬉笑哄闹让他拍照片,连驿勾唇对他一笑,一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他上前一步,略低了点头,拍拍他肩头:“问候你。”
说着反手一拧,直接把人打晕。
打开房门,六子他们正也起哄来找他,直接把昏迷的人塞了进去:“送保安室,就说我打的。”
说着回头,双手cha兜,走了前面不远处的贵宾房门口。
鸭舌帽压着他的伤口,他靠在门口,低着头踢着脚尖。
屋里好像有电视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了。
他倚在门口,想着那些个和班长在一起的日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突然开了。
那时候她已经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问他,是来找她的吗?
一意孤行的女人给他拽进房间,关上了门。
能看得出来,她很紧张。
她给他倒了酒,坐了一边开始碎碎念:“陆燃他坏透了,扔下我就走了,你们男人的誓言是不是就像放屁一样,就像是刚刚说过,明天就忘了?”
她脸色微红,桌子上已经空了一瓶红酒了。
连驿也坐了下来,拿着红酒杯来回晃着里面的红色液体。
女人酒色微醺,好像完全把他当成了那个眼镜男:“今天谢谢你能来,其实我还没想好,我也没想好我到底要gān什么,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许愿了,我想让老天爷给我送来一个好男人,你说能灵验吗?嗯?”
他嗤之以鼻,喝酒。
她是真的喝多了,一直在说陆燃陆燃的。
分手三年了,她是怎么过来的,说着说着还哭。
他真是疯了,要在这里听她说那些。
懊悔,他起身要走,结果被她拦住了。
这傻姑娘张开双臂,抓着他的胳膊,又哭又笑:“你别走~”
她推着他,他好笑地看着她,她笨拙地勾着他脖子,想了想又回去关掉了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拉起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