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遗玉_作者:三月果(190)

  “啊?”

  魏王府梳流阁

  听完探子的回报,李泰一手轻托着茶盏,目光停留在杯中,底部已经沉没了一些茶叶,可扔有几片茶瓣您闲地悬浮着,既不会浮上水面,亦不会沉入杯底。

  “让卢智身边的人撤走,去把阿生找来。”

  “属下遵命。”

  探子躬身退去后,李泰才将手中茶杯送到唇边,轻饮一口,目光微闪。

  卢智天一亮便离开了魏王府,照常去国子监上课了,顺带也帮遗玉捎假去。

  他走后,遗玉吩咐两个丫鬟到外间去守着,正准备再补会儿眠

  还没刚躺下,就听见了外间传来的两声尖叫。

  “怎么了!”遗玉喊了一声,却不见动静。

  她这才慌忙从chuáng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掩开纱帐准备套上鞋子下chuáng去,却抬眼看见屋里的门帘从外面被顶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跌了进来。

  遗玉眨眨眼晴,看着那玩意儿哼哧哼哧爬了起来,又一步两晃朝自己走近,一时间仍保椅着套鞋子的动作,直到对方挪到自己跟前一步处。

  “哟!”银霄在遗玉chuáng前立好,昂起脖子短叫了一声。

  遗玉缓缓收回提鞋的手,将双脚飞快地缩回到chuáng上,银霄却比她动作更快,身子向前一倒,一颗鸟头刚好搭在chuáng边。

  “哟!”它又叫了一声,遗玉小心往chuáng里面缩了缩,低头静静看着它,其实她也不是害怕,只是反shexing地回避。

  “哟。”银霄见到她的动作,第三次发出了短促的叫声,只是这次遗玉却仿拂听见了那声音中隐舍的一丝――委屈?

  她摇摇头,甩去心中莫名其妙的想法,有些为难地看着趴在她chuáng边一动不动的银霄,这只“伪神雕”也不知道到底是看上她哪点了,似乎特别喜欢跟她套近乎。

  不过昨晚确实多亏了它自己才能得救,神志不清时候听见的那阵阵啸声,仿佛救命的福音一般。想到这里,遗玉眼神柔软了几分,再看着银霄那血红的眼晴珠子和赤念的大喙也不觉得可怖了。

  一鸟一人就这么对望了半天,改为靠坐在chuáng上的遗玉渐渐觉得困意涌上,不知不觉便闭上了眼晴,没过多久呼吸就平缓起来。

  见她睡着,银霄又在chuáng边趴了一会儿,直到外面响起隐约的动静才把身子直了起来,扭着身子朝门口晃去。

  第一零四章心境渐变

  遗玉再次醒来后,见到chuáng头不见了银霄的身影,变喊了平彤和平卉进来问话。得知是阿生来将它带走后,有些惊讶,她还记得那个笑的很开朗的青年人,只是已经几年没曾见过了。

  在魏王府住了两日,停了汤药后,遗玉一早便被卢智接走,回到学宿馆的坤院。陈曲提前得了知会,早就把屋子例外都打扫了一遍,被褥也都重新晒过。

  遗玉岁现在已无大碍,单遵循王太医的嘱咐,还是要修养上两天为好,这会儿躺在chuáng上也没有困意,本想起开去练字,可陈曲却拦了,说是卢智特地吩咐了这两天不让她做这些个,于是只能叫陈曲去拿了本书来,靠在chuáng头翻看。

  说到书,还是要提起上个月她已经看完的那本《嵇闫志传》上册,入学后没多久,卢智不知道是在哪里给她寻得了那下册,又另找了很多颇有趣味的杂书给她。

  国子监是有一座很大的书阁的,只是向来只允许太学和四门两院学生入内,遗玉很是羡慕,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偷偷溜进去看看。

  将近中午时候,卢智也不知是怎么说通守门的仆妇,竟是进了院子里面,给遗玉带了午饭和几样小点心,他们一起吃过饭后,又聊了一会儿他才离开。

  卢智走后,遗玉换了衣裳,挪到客厅中北窗下,让陈曲研磨,自己则铺开纸来时练字,几日没曾练手,下笔却不见生疏,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写越是投入。

  在魏王府同卢智的谈话,想是会被人转告给魏王,他们想兄妹打了许多哑谜,也不怕对方听出什么。

  对这位恩公,遗玉心里的感觉很是复杂,一开始是感激,在自己替他挡了一刀,对方又说出了两不相欠的话,她便渐渐把那份感激之qíng去了,一人一次,的确是互不相欠。

  遗玉在心底是不想同这人过多牵扯的,可是前几日又稀里糊涂地被他救了一次,再度欠起债来。她脑子清醒的很,不会因为被那人接二连三地救助便昏了头,那般清冷的人,对她的态度的确不同,可他到底是堂堂四皇子,是有夺嫡能力的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