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奴婢只是在想,您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呢?"
曦雪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过还是拍拍/data/k4/65399png
保证道:"我当然是好的!"
茗佳也只是笑笑,说了几句让她好好休息的话,也就自己走了。
曦雪睡了个午觉,一出门便见阿七在院子里练几手擒拿手的功夫。站在他身后看了不大会儿,就听到阿七边练边喊:"茗佩,你不是说给我倒水来得么?"
在曦雪不远处的一张破破旧旧的一张石桌上放着一碗清水,曦雪端过去,脆生生的笑说:"阿七,累了吧,喝点水。"
阿七一听是主子的声音,还没从最后一个姿势缓过来,直接就跪到地上,嘴里说着"罪该万死"之类的废话,曦雪也不想再听。匆匆敷衍几句,打算离开。
见跪在地上的阿七,脸色居然有些惊恐,不jin有些奇怪。"阿七,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很坏a?"
阿七惊惧的抬头看了曦雪一眼,笃定的说道:"主子待人一向宽厚,能伺候您是奴才的福气。"
曦雪摆摆手,懒得再听。把阿七从地上扶起来,打断他的话,"不论以前怎样,现在咱们是共患难,只希望你们可以和我亲近些。"
阿七唯唯诺诺的点着头,曦雪一时也不好再说,随便敷衍一二,便转身离开。
来到这崇仁殿都有三个月了,自己却从来没有好好逛过。
比如,她就从来没有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扇门。
和自己的崇仁殿一样——依旧有些腐败的门隼,大门原先的油漆都已经斑驳脱离了,散发着晦暗的气味。
曦雪没有忍住好奇心,轻轻的推开门探头探脑的看了一阵。
清清冷冷的院子,gān枯的树枝张牙舞爪的横亘在眼前。这个院子,比她住的还要不如。
或许是哪个和她有着差不多遭遇的"娘娘"在这里孤老?
曦雪进了院子刚转身把门关好,就见自己身后的台阶下站着一个虽然穿着粗布衣服却是莫辨雌雄的美人。
那似笑非笑的表qíng,像是某种戏谑。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那人一开口曦雪才知道是个男的。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那人却不再理她,扔了句:"这不是你这种高贵的人来的地方,还是请娘娘回去吧。"
"等等。"曦雪急切切的问道:"你认识我?"
那人背影一顿,曦雪又开口说道:"我前些天大病一场,很多事qíng已经忘记了。"
"忘记了?"那人怪笑一声,却是依旧背对着她,"你忘记了,其他人却是因为你痛苦着。"
"你对我很了解么?"曦雪上前几步,绕道他的身前,看着他,"你可以和我说说么?"
那人挑起眼角,略显揶揄的看着她一身粗布麻衣,怪笑道:"你怎么也到这鬼见愁的地方了?"
"我······听别人说,我是因为谋害了十一皇子,所以才······我忘记了过去,你可不可以和我说说?"
那人瞧着她一脸恳切的模样,却是冷笑一声,"你不会是谋害十一皇子的人。"
曦雪一听,顿时两眼放光,不jin雀跃道:"真的?这么说我是冤枉的咯。你可不可以帮我作证a!"
那人听罢眼光上上下下的将她做了个全身扫描,良久得出了一个结论:"你果真不是她,看来你没有骗我。"
曦雪认真的点点头,露出一副我确实没骗你的神qíng白痴神qíng。
"因为她不会露出你这种表qíng。"那人嗤笑一声。曦雪却不敢再问,只怕是自己露了狐狸尾巴。刚想离开,那人却拉住她,认真的问:"你真的忘记了?"
曦雪无比认真的点点头。那人却是依旧不死心,再问:"你当真记不得了?"
那人剑眉星目,英气中又带着点点柔媚,还有一点点不着痕迹的贵族风度,总的来说是曦雪高中时代最为迷恋的落拓气质。
"至少对于你我是半点印象都没有。"曦雪亲和的问道:"你又不是娘娘,怎么会在这冷宫里面呢?"
那人像是没有听见,眼神十分犀利,像是电。
不是那种会让人苏麻麻的感觉的电流,而是一种让人从内心里透出来来的战栗和畏惧感。
让人想要逃离这如炬的目光。
良久,那人像是确信了曦雪没有骗他一般,忽然仰天大笑:"李曦雪,你也有今天。"旋即恶狠狠的朝曦雪吼道:"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要问您么,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