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陷天塌么?她抬头,控制不住的颤动着睫毛看着面前的男人。
那么高大,那么qiáng势,那么浓的眉,哪一处不是女人心中的最爱?
有他在身边一站,什么都是踏实。
有时候,景修沉重的叹息在耳畔传来,她心疼。
这人,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野心,国务,沙场血河,没有一样他放得下的,连梦里都要劳累自己。
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曦雪扬起头,舍不得挪开视线。
景修温暖baixi的手掌温柔的在她脸上一抹:"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哭了?"曦雪擦了泪,心头又是喜悦又是酸涩。
景修叹了一声,将她拥进怀里。打趣一般的笑道:"你身上好香!"鼻尖轻轻擦过她脖颈间,像是嗅花香一般,"像是一种花的味道。"
附耳轻道:"等到盛夏,繁花盛开的时候,朕必定每日亲摘一朵最美的,cha在你的发间。"
声音越发低沉起来:"只不过曦雪生的这样美,只怕是会把那些花儿都惭愧死了。"
刚想回话,就听见门外头小路子禀告谁都备好了,晚膳也弄好了。
话题就此结束,两人梳洗过后,神清气慡的去用膳。
还没有到侧厅呢,便听得小路子来报:"荣娘娘,太后请您去椒房殿用膳。"
曦雪大致猜出来和今早小王爷的事qíng有关,下意识的就将寻求帮助的目光投向景修。
"朕在这里等你。"景修温和的笑着:"曦雪,这里的生活你要融进去。朕不能做到时时刻刻保护你,你要有自保的能力。"
他说,疼爱你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你成长!
第二十章(5)饮落之死
景烈已经醒了。
眼睛红了大半,太后宠溺的半搂着他,眉毛都拧到一块了。
"太后,她来了。"绿浮轻轻的行礼,问道:"是让她进来还是······"
不等太后回答,景烈哀求道:"母亲,我想和她单独说话。"可怜兮兮地拉拉她的袖口,仿佛还是很小的时候。
太后如何拒绝得掉他?当下命人把曦雪带到西暖阁里。
曦雪一进门,本以为可以见到正襟危坐的太后,没想到却是见着面容哀戚的景烈,一路上想的为景修为什么打小王爷的种种说辞瞬间就忘了。
一时间行了礼,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的伤,好些没有?"
景烈不答她的话,只是直愣愣的盯着她猛看。
"咳······景烈,有什么就说,你这样瞪着我······"
"你果真不是她?"
"这个······"
"你真的不是她。"景烈像是叹息一样:"她比你聪明,比你冷漠。"面色一顿:"她······是这京城里所有男人心中的雪莲花。你不知道,当那天她终于告诉我愿意和我离开宫里的时候,我有多么高兴。"
这世上什么词语都有,独独缺失安慰人的词。
沉默了一会儿,景烈扬起一个笑脸道:"罢了,她总是有她的打算,我何尝走进过她的心里。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她那么聪明,一定可以过得很好。"曦雪有些汗颜:"哪里像我······"
景烈笑道:"没关系,谁不是一点点的学起来的?现在哥哥喜欢你,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想起景修,脸色不自觉得红了大半。景烈玩心最重,打趣:"你这样子,我一定要哥哥来瞧瞧,好看极了。"
"胡闹。"想起饮落,皱眉道:"对了,你现在知道饮落在内惩院,你打算怎么办?"
"饮落。"景烈苦笑一般的喃道:"他不过是我的侍读,又是质子,身份敏感非常······"脸色一滞,神色有些许怪异:"你来这里的时候,哥哥在哪里?"
"在玉容殿啊。"曦雪又想了一会儿,道:"哦,我出门的时候听见小路子说前朝有事,大概在议政厅吧。怎么了?"
景烈"噌"的站了起来,把守在门外听候差遣的小易子叫过来。
"你去打听一下,皇上他现在在哪里,几时可以回去。"
小易子答道:"今晚在议政厅,皇上和几位大臣议事呢。奴才听说,七王爷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