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他病得快不行的时候才懂得来看看他。
"主子!"二宝子鲜少开口,这一声主子喊得七分难以相信两分分激动剩下一分便是藏得很深的眷恋。"你怎么来这里?快走,这里不是您可以来的地方。"二宝子吃力的坐起身,曦雪上前将他扶起来,示意茗佩上前将枕头放好,好让他靠着。
曦雪挨着chuáng沿坐下,自动忽略掉二宝子眼里的惊惧,宽慰道:"你别担心,我一会儿就让阿七出去给你想个法子找大夫。"
"多谢主子关心。说句不知好歹的话,奴才这病只怕是没救了。"
曦雪眉毛半竖:"胡说些什么,好端端的就想这些有的没的。"
"主子,奴才能不能单独和您说说话?"
曦雪闻言,示意茗烟茗佩二人暂时离开。
"主子。"二宝子的话像是叹息一般深沉:"奴才知道您心肠软,见不得别人受委屈。饮公子是这样,茗佳是这样,没想到连奴才自己也有这样的福气。"
说起茗佳的擅作主张,曦雪就有些窝火。口气不jin冷了一些:"二宝子,你放心,我一定找人来给你治。"转念问道:"你怎么知道饮落的?"
二宝子笑道:"这宫里资历老一点的宫女太监,有谁不知道惊为天人的饮公子?主子这些日子在那边,奴才自然又是留意了些。"话锋一转,竟有些恳求:"主子,您也别去怪罪茗佳,是奴才求她不要说的。"
"为什么?你难道自己不想治了?"
二宝子闻言,无力的声音里添了一份急切:"主子,您来到冷宫的这些个日子,心xing大变。奴才知道,或许是娘娘的轮回盘的劫数到了,您已经不是从前的主子了。"
第二十八章(9)
曦雪一睁开眼,便瞧见崇仁殿的院子里已经披了一身素裹……
入冬了呢。
"不知道饮落的衣服够不够啊?"以防万一,让茗烟找了两件棉衣,悄悄带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饮落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一种温暖的气息。
穿过崇仁殿的后门,就可以直接来到饮落住的地方——一个狭小寒冷的地方。
那纤细的身影,依旧是穿着一袭颜色难辨的单薄袍子。只不过他人比那衣服还要薄上两分。
他轻轻的扫着院子里的积雪,每一步都像是出尘的仙子。
他太美了。
,浓密的睫毛,还有眼里那份执着。
他在执着什么呢?
曦雪上前为他披上手中的棉衣,夺过他的扫帚,刷刷的开始扫雪。
她不过是心疼了。
莫名其妙的不同寻常的心疼。
饮落此时却笑道:"别扫了,再扫过一会儿还是会堆起来的。你一大早就来了,吃过东西没有?"
曦雪在现代虽然是个宅女,却是事事亲力亲为的。不过这贵妃的手却是吃不消了,没一会儿就起了水泡。
饮落过来将扫帚放到一旁,邀请她进屋。
曦雪不知道,这屋子里却是别有dòng天——生着地龙,屋里也有宫女侍卫。但是却有着一点点异常,好像,好像太安静了。
"他们都是聋哑人。"饮落笑着邀她入座:"怎么今天又来听故事了?"
他的眼神温暖如同温水,曦雪脸上飞上两块红云,嗫嚅道:"我是担心你没有厚衣服,所以来看看。"瞧瞧环视比崇仁殿豪华百倍的宫殿不好意思的笑道:"看来是多此一举了。对了,你这宫里一应俱全,怎么你从来都只是穿一套衣服?"那么破破烂烂的衣服,还以为他很难过呢。
饮落屏退左右,笑问:"你叫什么?"对于刚才的问题却是不回答。
"曦雪。"
饮落摇头:"你不是她,你是谁?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曦雪曾经说过她是轮回命盘,有九世劫难。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曦雪瞪大眼睛疑惑:"你怎么也知道的?"见饮落不置可否的笑笑,认真的说道:"我不是李曦雪,我是夏曦雪。或许是因为姓名一样,所以才会代替她吧。"
饮落却是毫不惊奇,再问:"那你记得多少事qíng?"
曦雪挫败的双肩一塌,哀叫:"像是个三岁小儿,除了可以说话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在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