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阁老蜷曲的身子扑通一声对着天澈就跪了下去,昏花的老眼满是泪光,“太子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胸怀,如此韬略……老臣惭愧啊……老臣实没有资格做太子的启蒙老师啊……”
天澈一愣,走到他身边就要扶起他,可是陈阁老却是执意不肯起身,天澈抿了抿小嘴说道,“太傅言重了,其实本宫也该为前日的事给太傅道歉,自古文臣死谏,武将死战,太傅说那些都是为了我好,我不该有rǔ太傅,还请太傅受我一拜……”
说着,天澈就敛袍单膝跪了下去,陈阁老惊慌的扶住他的身子却是没有挡住他下跪的趋势……
百官惊慌之下跟着‘哗哗’跪倒一片;
一旁在座的杨元帅和杨凌云也都慢慢站起了身;
天澈单膝跪地,拱手对着陈阁老说道,“太傅今日受我一拜,是本宫对恩师的敬意,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一拜太傅当受……”
“太子……”,陈阁老老花眼中掉下滴泪,吞咽了口唾沫抬首看向上座轩辕祈,“皇上,太子至仁至孝,老臣实在惭愧,今日老臣输的心服口服,得此诸君乃我御天之幸,民族之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陈阁老匍匐叩首,百官也跟着跪首叩拜,山呼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杨元帅欣慰的点了点头,一缕袍摆也跟着向上座的轩辕祈跪地叩首;
轩辕祈微眯的凤眸中有骄傲之色,赞赏的看着底下的小人;
而在那不起眼的一角,施文成与群臣同样匍匐在地,只是他侧头看向轩辕天澈的眼神,让人直感觉到yīn胲冷冽;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
从内殿侧门出来的篱落和一身男装的无忧走在宫道上,篱落笑的无奈,摇了摇头,“真不愧是狐狸的儿子;”,他的一拜,拜的是一个人,得到的全是满朝文武百官乃至天下人的肯定;
把玩着扇子,无忧纵了纵肩,“生来就是当皇帝的料,小小年纪就知道笼络人心;这小子将来啊,绝对要比他爹还腹黑;无心还好吧,若是有意为之,才五岁个孩子,那他的城府可就真有的瞧了;”
“无论过程如何,反正我们的事qíng也算是解决了;陈阁老的学生遍布天下,得到他的肯定就等于得到天下文士的拥戴,还有天澈的外公本就是武将,剩下的自不必说;”,篱落揉了揉眉心总结道;
“那牧蒙呢?你说两件事一起处理是为什么?”,无忧疑惑的问道,这刚才好像没提到牧蒙什么事;
篱落放下手,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你傻呀?牧蒙若真是归顺一定会顾虑长远问题,这天澈今天所说的就等于为将来表了态,不易于给他们一个定心丸!不独亲其亲,今日百官也都在场,更何况君无戏言,连未来的皇帝都这样讲了,他们还担心什么?!”
第二零八章受了内伤(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
“原来你早就想好了?!”,无忧挑眉看着她,“那那个害天澈的人呢?”
篱落敛去脸上笑意,一脸正色的看向她说道,“其实,一直是我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你觉得保太子这个问题,是保护他的安全比较有创意?还是保他稳坐太子之位来的有营养?”
“什么创意、营养乱七八糟的;”,无忧白了她一眼,随即眼珠一转凑近她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件事都完了?可以拿血菩提了?”
摇了摇头,篱落敛眸思索了一下说道,“他有耐心,我可没那时间跟他穷耗着,让那三个牧蒙的首领尽快表态;”
玖无忧挑眉,“怎么做?”
篱落边往前走边说道,“听说那三个首领,一个沉于酒色,一个爱妻如命,还有一个喜好珍品玉器,投其所好如何?”
摸了摸下巴,无忧点了点头瞥眼看向她,“我发现了,你才是那个肚子最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