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回去吧!你已经尽力了,不为你自己,你也该为你肚子里面的孩子着想吧!”着着她日益鼓起的小腹,玉虚子终于忍不住说出了残酷的事实。
孩子!飞雪轻抚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她不就是为孩子着想,才更加不能放弃的吗?她的孩子怎么能一出世就没有父亲呢!鼻子一酸,她的眼睛不自觉的开始聚集水雾。她仰起头,将那已经快要凝成滴的水雾,qiáng生生的给bī了回去。咸咸的液体顺着泪腺例流进鼻道,她用力一吸,咽下了喉咙。
“雪儿!你gān嘛这出bī迫自己,你哭出来又会怎么样?”墨翌涵看到她的样子,感觉心都要揪成结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恨她的坚qiáng。
不,她不能哭,寒又没死,她怎么能哭呢!她哭了不就是咒他吗?飞雪拼命摇头,她无法开口。因为一开口,她准会忍不住哭出来。
“雪儿!”墨翌涵自己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她不哭,他帮她哭好了。他不是为二师兄哭,他是为她。天知道他有多心痛她们母子。
从上船起,前一个月!她是吃什么吐什么。日也吐,夜也吐。原来以为她是晕船。师傅给她把了脉有知道原来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生孕。他们劝她先回去,由他们去找人就好。
可是谁的话她也不听。说什么,她也只有一句回答你。
“要找的是我的老公。”
可恶,他当然知道那是她的老公。他也知道他们夫妻qíng深。该死的qíng深,他们不就成亲七天吗?怎么到她这里就好像过了七世一样qíng深似海啊!
是谁说她看似有qíng,实则无qíng得很啊?他真想抽死那人。
算了,她对二师兄有qíng他也接受了。可是她就不能对自己好点吗?她怎么就不知道考虑一下,他们这些旁观者的感受呢?
聪明如她,怎么会看不见全船几十口人,个个都在为她心痛呢!
不,她看出来了,所以,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就变得更加坚qiáng。两个月了,她没有掉过一颗眼泪,反而时刻挂着笑脸。不光对他们笑,她对那些不认识的人也笑。为这事,他几乎吐血得内伤。
她将这“飞雪号”变成了商船。每到一个地方!一边寻人,一边将船上的东西用来与当地的人jiāo易。有时换得粮水。有时换回一些当地的土特产品,然后到下一个地方再换。
刚开始他们都不能理解她的做法。没有人愿意去卖东西。因为他们都觉得找人就找人嘛!又不缺金银,gān嘛要去gān这种货郎似的小卖买。
只有她不怕丢人。她明明身体虚弱得很,心里又急又难过。可是她却总是带着世上最能令人信任的微笑,去面对那些如野人一样愚昧的岛民。
有时他看了,都忍不住想骂她,想质问她是不是商人的毛病太重了。这种时候她都忘不了赚钱?卧龙山庄的银子都能拿出来铺地了,她赚那么多gān嘛?他真恨不能将她那笑容给掩起来,不准那些没有受过教化的蛮人看见。
可是到了后面,他们遇到好多小岛根本不知道金银为何物。他们只认实用的东西。一匹布能换回全船人几天的口粮和水。可是一块能买一百匹布的金子给人,人连一碗水都不买给你。直到那时!他们有知道她的用心。
你说,这样的她能不让大家心痛吗?
“夫人,我们要进南临都城吗?”张大城跑过来询问航程。
南临都城!好讨厌的一个鬼地方。她本想说绕道,重新再找一遍那些小岛。可是脑子里面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应该去那边试试。
“进港吧!”她脱口道。然后眼前突然猝然一亮“师伯,你们上次更本就没有在南临都城找过人是不是?”
“嗯,当时那种qíng况,我们哪能出去挨家找人呢!”玉虚子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他不想再看到她报着希塑,再又失望的表qíng了。
“不过我们联系的信号弹,可是都能看见的。要是寒儿真在那边,他怎么会不找过来呢?”他极力想让她打消那种念头。
“是的,我也一直跟您有同样的想法。”飞雪点头呢喃道:“所以,在那天晚上我连想也不想就拉着你们离开了。”
“不过……”她突然抬头,凤眸中又充满了希望之光。“不过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假如寒当时有伤在身,他当时或许在某个救起他的恩人家里养伤。如果那样的话,他又怎么可能看得见外面的信号弹呢?你们说对吧。”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靠谱似的。一双凤眼是熠熠生辉,流光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