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狂点头,在她心中,宋安辰太温柔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从来不是一只温顺的羊,不会软咩咩的叫,他绝对是一只诱哄兔子开门的大灰láng。
宋安辰扯着一丝微笑,“这样啊~~”他把音调托的很长,似乎有种恍然大悟的意思。他对Channing道:“请问有什么拍摄道具?”
“你想要什么?”Channing反问。
宋安辰含笑低视着一生,那笑容绝对是笑里藏刀。一生看着这种笑,她忽然想,她不是那种非要看到兔子尾巴才放大灰láng进来的兔子,而是非要看到大灰láng的尾巴,才自己开门,送到大灰láng嘴里的蠢兔子。
“蜡烛。”
Channing蓦然瞪大眼,一生也不纯洁地看向宋安辰,只见他眉目含笑,风qíng万种。
chapter.40
Channing命人把阁楼的窗户拉上窗帘,本来阁楼就比较昏暗,借着窗户泛着微光,这下把窗户she进来的光堵上了,视觉效果只能是模凌两可。一生看见蜡烛上跳跃的火焰在眼前晃来晃去,蹁扦起舞于宋安辰的手上。她实在有种不好的预感,好端端的,用蜡烛gān什么?难不成宋安辰一时“xing”起,想s/M?。她稍稍退了一步,十分尴尬地委婉道:“蜡烛不是好玩的东西。”
宋安辰仅仅微微一笑,拿着蜡烛继续朝她走来。一生只好求救于channing,却不想channing看起
来很专注,眼神中带着极大的期盼,如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好似对这蜡烛有着莫大的兴趣。
天啊,宋安辰到底要gān什么?
“一生,你可记得在你妈妈的悼念会上,你说过的话?”宋安辰已经走到一生的面前,抬起手为她绕了耳际上零碎的头发,样子极其温柔。
一生怎会不记得那天的话?悼念会上,她一个个人坐在台下,眼皮肿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她一直低着头,旁边站着宋安辰。
她说:“我什么都没有了,如今的我就像点燃的蜡烛,快要没有泪,快要死了似的。我不知道我能比妈妈多熬多久。”她捂着脸想哭,却发现泪腺已经到了极限。她是真的什么都有了,没有了爸爸,役有了妈妈,只剩下自己。
一旁的宋安辰不顾其他人,一把揽住一生,“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你还有我。”
一生回忆到这里,忽然有些顿悟,抬眼时,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只要一眨眼,也许就会肴然泪下。她颤抖着眼睛,抿着双唇凝望着宋安辰手里的那只燃烧的蜡烛,一如自己。
“一生,有句歇后语是点燃的蜡烛——命(明)不长。”他抬起手中点燃的蜡烛,“你是否还在一直燃烧?”
一生一时不知如何说好。她万万想不到宋安辰会来这么一出,需要她表态。自信如宋安辰,她一直以为宋安辰是眼高过人,目空一切,拥有绝对的自信。而自己如尘埃一般在他的脚下瞻望着绝世独立的他。她不自信,qíng有可原,因为她不优秀,她是在街上一抓就是一把的那种普通女人,可宋安辰不同,他优秀,他俊朗,他持家,再也找不到这样的男人了……可是,为何现在的宋安辰给她的感觉是如此不自信,害怕她没有为他所动,还在自我的一意孤行燃烧?一生不禁苦笑起来,在她眼里,他是天,高不可攀。可在宋安辰眼里,她却成了云,怎样也抓不住,无定xing。
一生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如果他们早一天表达自己,他们也许就不会失之jiāo臂那么多年……还好一切不完。一生朝宋安辰迈了一步,那步履是她平生中最健稳的一步,她与他的距离很近,一生下额的垂线下便是那还在燃烧的火焰。
一生说:“老公,你不知道,你早就把我心头那把***的火给熄灭了吗?”她执起宋安辰的手
肘,把蜡烛端到宋安辰的嘴边,温柔地凝视着他,微微一笑。
宋安辰,白头一震,用同样温柔的目光含qíng脉脉,轻轻嘟起嘴,吐出一口热气,眼前的蜡烛上那火红的焰火晃dàng不安,挣扎了一会儿,灭了。
一生扑畴一笑。她是万万想不到宋安辰也有这种不自信的时候啊。
“老婆~”
“啊?”一生刚应一声,宋安辰立即揽紧她,把她紧紧贴着自己,而后厚颜无耻地转头对channing说道:“麻烦来一张。”
“啊?"channing还未反应过来,却见眼前这对新人,很不避嫌地热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