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儿鄙夷抿了抿嘴,古代的人都没种,靠!不经吓。简直这么一吓就招了?!不知道有没有吓得屎尿都出来了?再回头一瞧,陈总管是拖出了一道水迹,不过也可能是刚才泼水的缘故。
陈守听陈总管一说,不等沈素儿发话就停了下来,征求她的意见。
沈素儿哪里知道,她自己心里是想吓吓陈总管,可是她刚才的命令是真下了,侍卫们的拖人的气势根本就不是做戏,因为事先她可是没有先知会的,命令下了就是下了,口谕也是下命令。陈总管若给拉去出,那是真杀,侍卫们也不会有一丝含糊地执行。
这也难怪陈总管会给震住!
只是这一层,沈素儿一时之间还没意识到。
沈素儿令人再将陈总管扯了回来。
再令陈守等人退出去。
“说!哀家就给你一次机会。”
陈总管跪趴在地上,顺了顺气儿,微咽着磕在地上道:“太后,肖家是世代忠良。在北宛是有着特殊的身份:太平使。前面数代的君王也得给他们面子。”
肖家!特殊的肖家7
沈素儿疑惑问:“太平使是什么?太平使者?”
“意思差不多。那是老一辈才晓得的事。因为近几十年,肖家很低调,渐渐的,就给年轻的人遗忘了,可是老一辈子的人,包括现在朝中很大老大臣们也知道的事儿。”
“什么意思?”听着迷糊,这皇家的秘密还真不是普通的多。
陈总管磕首继续颤声道:“意思……就是肖家有清君侧的特殊权利,世代拥有北宛的太平令。太平令是北宛开国之初就有的……那是上可打昏君,下可杀佞臣。奴才有把柄在他们身上,若……若不听话,他们随时都可以杀……杀了奴才。”
陈总管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事实。
他说的,自然也不全是事实,人很自然就会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说去,自己做了多少坏事,自是不会蠢得自己讲出来。“太后,后宫是主子们是严禁gān预政务,您……您帮皇上处理朝政,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恐怕……连皇上也保不住您,所以奴才担心……担心肖将军发现你在御书房……”
后面的担心纯属多余,理由也牵qiáng。
不过,沈素儿听得迷糊迷糊,许多疑惑并没有解除。
只是渐渐的,好像也有一些明白了。
肖家有清君侧的权利,只是哪里有杀君的权利?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才要设计引出慕容景到邯城,再刺杀吗?清君侧,连一国之君也清了?
“陈总管继续说。”
“说……说什么?奴才已经全说了。”
沈素儿眸子一冷,喝道:“全说了?太平使就是太平使,清君侧就是清君侧,这点事儿也值得你守住不说?”
“不、不是!太后娘娘,那是因为老相爷不允许奴才乱说,事关于一点肖家的事儿,也不能乱讲。说乱讲就会杀了奴才,您说——奴才悬着这条残命儿敢说吗?”陈总管老泪纵横,哭得甚是悲伤。
若他是在演戏,那么也可以得奥斯卡奖了。
肖家!特殊的肖家8
“哼!”沈素儿冷哼一声,“你把哀家当小孩子来耍吗?肖家有什么太平令,会在几年前让皇上打入死牢,差点灭了三族吗?”
“这个……奴才也不知啊。奴才也寻得机会问过一次,老相爷只是说了,特权是清君侧,太平令是天下的太平令,不是肖家的保命符。老相爷一生公正不阿,那时他不用……也不奇怪……”陈总管断断续续说着,悄悄的还抬首瞧沈素儿的反应。
沈素儿蹙着眉。就算如此,肖家也管得太宽了!慕容景这事儿也不是他们应该做的。直接刺杀算什么?哼,最公正的办法不是搬上朝庭上让文武百官还决定吗?
不,这其中肯定还有问题。
这个问题,或者真就只有肖家的人能解答。
现在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清君侧,太平令这一回事。
这事qíng,还得找时间到藏书阁里查查史官的记载。
“陈总管,你说说。老相爷既然有这个权利,怎么就掩藏了这么久呢?”
“这个……太后你仔细想想就能明白的。”
“不,哀家想听你说。记着,若不能令哀家满意,你的脑袋……哼……”她冷冷一笑,再自叹了一下,有些掉脑袋的意思不言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