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成亲!
他无法遏制的,这些天一直在胡思乱想,这个词也在脑子里不停地转悠。若是花花桃桃跟别家小子是这样的关系,他觉得真是要……除非他死了……
想到她以后会有个人,一个男人,站在她身边,与她朝夕相伴,会……会……良宵苦短……他突然烦躁地想……
“噗通”冰凉的水花四溅。
唐妙正在戏水,吓了一跳,抬眼不见了萧朗,忙大叫。
萧朗从水面趴着船舷浮起来朝她笑道:“别怕,我在这里呢,我下去给你挖两根藕来,我们一会去烧藕吃!”
说着他憋了一口气,沉下去,半晌不见他上来,唐妙又急了,叫道:“小山,小山,你上来!”她自己家没有船,对这个也不在行,因为着急弄得船转起来,歪了歪,她吓得大叫:“小山!”
踢水浮起来的萧朗听得她慌乱的叫声,忙探出头,便见小船打着转晃悠着,吓得他忙游过去,恰好接住歪倒下来的唐妙。
唐妙曾经想过学游泳,可是六岁之前没机会,七八岁又大了,也不被允许出去那么野,所以至今还是旱鸭子。她扑通了两下忙紧紧地抱住能救自己的人,萧朗被她勒得几乎透不过气,却又舍不得打昏她,揽着她的腰,费力地将她送上小船。一脱离水,唐妙便清醒过来,忙把他也拉上来。萧朗还不忘系在腰上的几条藕,一并扔上船。
艳阳秋风,却萧瑟得很,被冰凉的河水浸泡过,唐妙打了个寒战,起眼见萧朗却无事人一样,不禁佩服他的qiáng健。
萧朗心疼地看着她,“我们去借个地方把衣服烤gān吧!”
唐妙点了点头,牙齿咯咯地打颤。
别扭的人
萧朗找了熟识的船家,借他们的地方给唐妙烤衣服。船家是附近的农户,紫红的脸膛,很是和气,知道唐妙是个小姑娘也不多言,带萧朗和唐妙去家里烤衣服,还拿了gān净的衣衫先给他们替换,又冲了热茶放了几个烤红薯。
唐妙一边喝热茶一边啃烤红薯,郁闷地看着离火炉稍微远一点的萧朗,“你好端端跳什么河!要是想吃鱼,也不要自己跳下去啊,现在可好,都湿了!”
萧朗从河里将她抱起来的时候没有留意,到现在看着她露出的半截雪白脖颈,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可那时候没有这一刻的悸动遐想,只觉得心头烧了一把火,喉咙都是**辣的,又怕被她看出来忙低头喝茶。
唐妙不知道小屁孩已经长大到能够意yín她的地步,只以为他不好意思,哼哼了两声,见他低着头便拿手巾帮他擦头发。她温暖的手指cha在他湿漉漉的发丝里,感觉冰凉一片,生怕他着凉,让他靠近火炉一点。
萧朗抬头,见她一副既想训人又满是关切的神qíng,娇嫩如花的脸蛋被火烘烤的越发艳丽,只是那神qíng却……从小看惯了她这表qíng,小时候不曾想,这段日子想得太多,觉得她这样的表qíng里有一种不同于一般女孩子的美丽,像是青涩的樱桃却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他咽了口唾沫,不知道心里那把火是怎么回事,视线触及她白皙又带着玫瑰色泽的颈下肌肤,忙移开视线,不明白看过无数次的东西怎么突然就变了味道。从前只觉得她粉粉嫩嫩的,很好玩,不会……
他忙退后一步,明显得惊慌失措,“不,不用了,你擦擦自己的头发吧!”说着低头咕咚咕咚喝热茶,喝得急忘记了又被烫得龇牙咧嘴。
唐妙本来因为他突然的疏远有些不喜,又看他瞪眼龇牙的样子不禁笑起来,“笨蛋,热茶当然烫啦,你以为是河水啊,想喝就喝!”
萧朗红了脸,嘶着风,咬着舌尖,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等衣服烤gān,也没了其他的兴趣,两人偷偷回家,在小院门口被薛维堵住。
他嘟着嘴冷冷地看着他们,见唐妙一身男孩子打扮,头发湿漉漉的,一张小脸泛着cháo红很是娇艳,不禁哼道:“你们小心我去跟奶奶说,给你们关柴房!”
唐妙瞥了他一眼,“喂,你多大了!”
薛维一直郁闷比唐妙小半岁,每次都要多说一岁,哼道:“十四了!”
唐妙撇撇嘴,“那就不是四岁了,不要那么孩子气。”
薛维哼道:“你们贿赂我!”
萧朗瞪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要不要拿鞭子抽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