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问她:“你三姐呢?”
小蔷薇指了指西屋。早早便走过去,进了屋听唐妙在说什么,从门fèng看了看,两人趴在炕沿上头对着头,唐妙手里拿着一根烧焦的柳枝,吱吱啦啦地画道道。
萧朗不断地问这里那里怎么回事,唐妙都很耐心地给他讲。
讲完了,她笑吟吟地道:“没想到你对这个感兴趣呀。”
萧朗抬手挠了挠头,“我就是对这个辘轳挺好奇的,想知道太中间那根轴有没有其他的方式。”他抬眼看到半掩门外的早早,“你有事儿?”
早早忙推门进来,行了礼,“少爷和三小姐怎么不那边玩去?”
唐妙手里转着柳条,将画稿叠起来,对萧朗道:“我去帮忙啦。”说着跟早早笑了笑,开门出去。
萧朗随即要跟上,早早拦住他,低声道:“少爷,您怎么能跟三小姐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呢?”
唐妙发怒
作者有话要说:
呀呀呀,俺更新了,美人儿们,耐你们,么么么,谢谢你们的花花,俺大爱呀,嘿嘿。
薛维气得两眼一翻,去了西屋,小蔷薇咯咯地笑,又瞅了早早一眼,仰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蛋道:“在我们家睡觉的人,我都给她被窝放大虫子,弯游弯游的。”
说得早早脸色都变了,只觉得手背都麻嗖嗖的。
唐妙也忍不住了,起身去了屋里。
仝芳正在西间北坑上跟高氏说话,见唐妙进来招手让她过去。唐妙问了好,便站在一旁。仝芳笑微微地看着她,越看越喜欢,对高氏道:“这孩子倒生得最俊。”说着把自己手腕上的玉镯褪下来就要给唐妙戴上。
唐妙忙推辞:“仝姨,这可使不得,还是您戴着好看。”
高氏笑道:“你仝姨不是外人,给你就戴着。”
唐妙为难道:“可我整天gān活,戴个这么贵重的镯子,万一不小心磕了,得多心疼呀。”
高氏嗔道:“你不会摘下来放着,等出门做客再戴。”
唐妙一听母亲如此说,便收下,欢喜地收起来。
仝芳低声对高氏道:“老太太特意jiāo代让我把这个给桃花呢。”说完两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唐妙收起镯子出了屋,东间酒桌上要茶水,她去续了水,然后去奶奶家提壶热水。在门口碰到早早,她手里绞着一条水色的帕子,见唐妙来立刻颔首浅笑,“三小姐。”
唐妙跟她招呼了一声就要走,早早柔声道:“三小姐可否借步说话?”
唐妙见她神秘兮兮地便往南园走了两步,推开篱笆门进去,淡淡道:“你有话就说吧,我还忙着呢。”
早早往里站了站,背景是高挺的白杨树、淡金色的玉米秸糙垛,她穿着葱绿色的衣裙,俏生生往那里一站,便让人觉得自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三小姐,同为女孩子,早早应该提醒您注意一些事qíng。少爷是老太太最宝贝的孙子,但如果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qíng丢萧家的脸面,老太太绝不会宽恕,爱之深责之切,到时候只怕是处罚最厉害的。”
唐妙秀眉紧蹙,笑了笑,“早早,这话你跟萧朗说去啊,我还忙着呢。”说完她就要错身而过,却被早早伸手拦住。
早早一脸坚毅,表qíng甚至有些激动,美丽的眼中泛着血丝,有一种浑然不可侵犯的傲气,“三小姐,我们老夫人也说了,萧家那样的人家,没有一个女孩子不动心向往的,想麻雀变凤凰的女人多的是,我们坦诚一点,三小姐也不必否认,嫁给萧家可以锦衣玉食,再不必做粗活。当然如果你想靠引诱少爷做什么出格的事qíng来bī着萧家承认你的话,那……”
“放……你闭嘴!”唐妙眼梢一挑,狠狠地打断她,顿觉一股火气从胸臆间猛地涌出来,涨得两腋生疼。她毫不客气地打断早早的话,怒目圆睁,目光像着了火一样恨不得烧起来,冷哼道,“你当你是谁?你这番话倒让人觉得你是萧家的奶奶而不是个什么破烂丫鬟。这话要是萧奶奶让你来说的,咱这就去问她,如果是你自己有什么龌龊想法,你还是趁早拉倒吧。”
说完了唐妙依然觉得不解气,喉咙被火气冲得生疼,错身走过的时候她用力将早早撞了个趔趄,冷笑道:“就算我不说,搞不定你也要跟老太太编排我,今儿我就说了,不管你什么高门大户,多么锦衣玉食,使奴唤俾享福不尽的,我根本就不稀罕!我还告诉你,如果你真为萧朗好,就不该背后跟我唧唧歪歪这么多。你怕他被人引诱丢人,无非是说我们家人勾引他了?我倒是觉得这想勾引他的人不在我们家,而在你们自己那里。你们觉得他天上有地上无的好,我还不当他是香饽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