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椿知道小黑没了也很难过,却还是安慰唐妙,“到时候跟萧朗说说,让他再给我们抱一个来。”
唐妙的心跟针扎一样,小黑和猫眼儿的样子又浮现在脑海里,她擦了擦眼泪,“我一定要找着那几个混蛋!”
唐家堡开了祠堂,全村都去议事,大家都表示一定帮助唐文清把偷jī贼抓到。里正大叔也亲自去菜园看过,然后去县里请差役来给办案子。
白日有来买东西的人知道后纷纷表示安慰,有人说自己村里也遭了贼,有人家被偷了牛和羊,还有放粮食的仓子被人扒了,也是洗劫一空,手法都差不多,人畜的被人下了蒙汗药。
县里差役忙不过来,匆忙来走了一趟,颐指气使地要这个那个,最后不但没帮忙先指责唐家把菜园现场给破坏了,他们查不出什么东西,让他们后果自负,然后便赶去别的村。
一时间唐家上下气愤不已,却也没有办法,大家又问了下,那些差役去别的村也是这样,明里暗里地想要钱,大家不给便不管事儿,说他们破坏了现场没什么好查的,转了圈就走了。
定亲前两天,萧朗得了信儿领着流觞骑马跑来帮忙,随后还跟了几个小厮。他问了qíng况,安慰了一下,表示如果差役们没办法,他们自己抓那伙盗贼。
饭后他悄悄地安慰唐妙。
“萧朗,小黑和猫眼儿也被他们偷走了,肯定被打死了。”一见着萧朗,唐妙qiáng忍着的难过qíng绪一下子涌上来。
萧朗看她流泪的样子心酸酸的痛,忙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妙妙,如果小黑和猫眼儿真的没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qíng,我们给他们报仇就是了。”他抬手指给她拭了拭泪,“我请县里的朋友帮忙查查,他们偷了那么多jī鸭牛羊,肯定会暗中卖出去。我们再在村里悄悄盯着,他们能那么大胆肯定是有内应的。”
唐妙点了点头,“我也知道。我怀疑就是宝银儿几个,他跟外面的市井无赖熟得很,拉帮结派,经常在外面打架偷盗。前两年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女人回来,就总往家拿东西,估计是偷的。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偷到我家来了。”
萧朗道:“我带人去他家看看。既然他有这个习惯,这次偷了东西不可能不往家拿。”
唐妙摇头,“不行,现在大家正抓呢,他肯定不会明目张胆地拿回家,再说他那么坏,你去我不放心。”
萧朗看她紧张自己心下欢喜,“那我们出去转转,兴许就能发现什么。”几个小厮已经被他派出去四下观察打探,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没多久,流觞跑回来告诉他们一个消息,在宝银儿家门口闻到一股臭味,像是杀了jī之类的东西那种血腥粪便的臭气。
萧朗立刻领着他们去,在巷子里便闻到了jī汤的香味,又碰见了从家里出来的秦泠月和吴妈。吴妈老头子去了二儿子家帮着看门,吴妈依然跟着秦泠月帮忙看孩子。
几人去了老唐头那里。
吴妈气哼哼地道:“他们家在煮jī。”
秦泠月让她小点声,“这两天宝银儿不在家,今儿一大早他从外面回来,背着一只麻袋,里面鼓鼓囊囊的。我问他,他给我看了是猪头,说是从西边的郭家庄买的。然后他回家便磨刀,接着又杀jī。我和吴妈假装去借他家的水壶,说后天妙妙定亲需要烧水,家里水壶不够管他们借一下。然后就看见那女人在家里啃jī腿,他娘啃jī骨头,院子里还有杀掉的两只jī。只是看样子,那jī是他娘平日里养的。”
宝银儿好吃懒做,带回来个女人更是变本加厉,两人只管吃喝,他娘养的jī不够他糟蹋的,如果不给吃就摔盆子碗,他娘开始还跟他吵架打仗,也没办法后来gān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有的吃她也跟着吃。
萧朗听完略略沉吟,“我看他这是玩花招,jī不是我们家的,他自己杀了jī引我们去质问,到时候他便可以耍赖跟我们闹趁机捣鬼。.我们去郭家庄看看,那屠户才有问题呢。”
萧朗让流觞带了人去问,夜里回来说郭屠户家确实杀了两只猪,但是那猪是他买的,还买了一些jī鸭。流觞买了两只回来,确实是唐妙家被偷去的。萧朗又详细问了问qíng况,将那人买猪的地点信息都写在信里打发一个小厮去县里送给朋友。
转眼便是定亲的日子,萧老夫人由仝芳夫妇陪同,带了大批彩礼来唐家。一时间院子里摆得满满的,村里男女老少都挤着来看。唐妙算是唐家堡第一个嫁给萧家这样大户的闺女,纷纷说她好福气。萧老夫人知道他们家被偷,安慰了两句,对李氏道:“就那么几只jī,也不当什么,你们都别愁眉苦脸的,也就是几十两银子的事儿,别让人家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