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芳嘴角微微牵了牵,说了句,“三弟妹客气。”
晌饭后唐妙和萧朗留在老太太屋里陪她一会,等她睡着便去仝芳屋里。仝芳当家,让她缺什么只管开口。唐妙如今住屋子是之前萧朗院子,后面正房没有炕,却有地炕,虽然睡chuáng却也暖和。摆设便跟其他屋里不同,也不用唐妙说,仝芳又让人给添置了几样摆设,多分了几挂各式帐子放着让唐妙自己安排。
仝芳拉着唐妙手喜道:“你进了门,我这心才算落地。”
唐妙笑道:“仝——啊,娘,您别客气,有什么事qíng尽管吩咐我就是。”
仝芳便趁着有婆子来回话功夫把管家一些事qíng说给她听。唐妙一直不cha话,等婆子媳妇们都退下去,她才悄悄道:“娘,长久以来您就对我好。这个媳妇是知道。可如今媳妇刚进门,娘又刚刚当家。这些事qíng,娘不必告诉我知道。等过些年,娘乏了,自然可以找大嫂二嫂帮衬。”
仝芳笑道:“你怕什么,如今你是我儿媳妇。老太太疼你,我也喜欢你。看起来老太太自然是想你当家。说穿了,要不是为着你们想,我也不想当家,一日到晚,不够cao心。”
唐妙虽然觉得事qíng是这么个事qíng,也感激仝芳对她好,可毕竟萧朗还有其他兄弟,不能太过忽视他们。这当家事qíng也万万不该由她来管,况且自己刚刚嫁过来,这样很容易树敌,造成家庭不睦。
最重要她总想着自己发家之路,她还有好多好多点子没实施出来呢。
晚饭依然是大家一起吃,饭后萧老夫人留两人说话。听chūn霞说少爷和少奶奶两人几乎是天亮才睡,老太太一边担心小年轻人身体,一边又欢喜着能早点抱重孙子。这些年来,自从老头子过世后,她把所有心思都倾注在小孙子身上,如今他终于成家,只怕除了他自己,她倒是最欢喜。
唐妙却把那只木匣子还给她,“奶奶,您给那么重礼物,我们可受不起。还是您先留着吧。”
木匣子里除了一些首饰就是地契和房契,这些都是老太太当年陪嫁,经营了这些年,也有了新发展。她寻思着萧朗是大房小儿子,以后分家可能分不到什么,至少想要大头是不可能。她也不能罔顾规则,但处置自己陪嫁是没人说什么。
萧老夫人看着她,“丫头,你不是一直在买地吗?有了这些,你做什么也放得开手脚。再说这些地是我自己,跟他们没有关系。我要给小山谁也说不出啥。过两日我就让吴庄头来见你。”
唐妙还想推辞,老太太把脸一沉,“我不喜欢人家推来让去。”
萧朗在一旁笑嘻嘻地道:“妙妙,奶奶给你,你就收着。我们就当是替奶奶管着。”
唐妙只好接受,道了谢,又说了一会便跟萧朗回自己院子去。
屋里除了chūn霞、晚晚还有两个伺候丫头,见他们回来,立刻上前伺候她们更衣净面。萧朗换了身轻软素色衣袍,揽着唐妙往睡觉西间去,“那庄子叫枫庄,漂亮着呢,在丰德县内稍微有点远。后面靠着山,前面是红枫河,整座山我们和盛家一家一半。”
chūn霞见晚晚jīng神恍惚地跟着要进去,忙一把拽住她,低声道:“不用进去伺候。等少奶奶叫就好。”
晚晚瘪瘪嘴,扭头走开。
屋里没有盘炕,南边放着一张宽大罗汉chuáng,chuáng上放着红漆炕桌。中间是一架落地八扇屏风,北边是睡觉拔步chuáng,罗帐低垂,看见里面绮丽摆设,让唐妙一下子想起夜里痴缠,脸都红透了。
人多时候不觉得如何,就剩两人独处她才觉得害羞,想起今晨天不亮chūn霞提醒他们时辰,那时候她浑身酸疼得跟被人拆零碎了一样。忍着不适又泡了个热水澡才缓解一些。
“累死了,结婚跟打仗一样,自古如此。”她抱怨了两句,“今夜我们老老实实地早点睡好吗?前天夜里我就没睡。”
萧朗笑微微地看着她,“怎么是不老实?”
唐妙瞪了他一眼,“你就贫吧。”走进拔步chuáng浅廊内,坐在梳妆台前把头上仅剩两只发簪也拔下来,扔在首饰匣子里,让乌黑长发披散到底。
萧朗伸手揽住她,一手缠着她柔滑韧xing发丝,埋首其中,附耳道:“看到你,我便无法老实了。”
唐妙想说话,却被他俯首吻住,衣衫被褪下,露出娇嫩雪白肌肤,上面密布昨夜欢/爱痕迹。他紧致健康胸膛露在她眼前,两颗粉色凸起在空气中□起来,她俯首将唇贴上去。他身体一紧,握着她腰将她抱坐在梳妆台上,一手扣着她下颌,深深缠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