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汶擦了擦眼睛,“没事儿,她也习惯了。”
高氏叹了口气,“日子过得紧吧,够吃吗?”她看刘大壮如今也是黑瘦,高高的个子背都挺不直的感觉,文汶更是本就个子不高,如今黑瘦的,脸上还在爆皮。
在高氏的坚持下,文汶回去把小玉抱了来,两家离着八九里地,走路也没多少时间。
大人们忙活打场,唐妙和小玉呆在一边的yīn凉地里玩蚂蚱。景椿把抓来的蚂蚱用细线拴住肚子或者腿,让它们飞来飞去逗孩子玩。唐妙觉得新鲜,小玉也从没机会玩过,两人看得不亦乐乎。结果没多久,拴住腿的蚂蚱腿便掉了下来,小玉开始抹眼泪。
唐妙以为她伤心没得玩了,忙把自己手里的塞给她,“我的给你。”
小玉摇摇头,抽泣道,“腿掉下来了,它要死了。”
唐妙没想到她会这么悲天悯人,连小蚂蚱都可怜,又不忍心她哭,便道,“放……”其实放了过不几日它们也就死了,还会产卵,以后咬庄稼。可她觉得跟小玉一个小孩子说这些也没用,还是成全她软软的心肠吧。
小玉兴致勃勃地跟唐妙玩放生,一边给唐妙讲她自己编的故事,这些蚂蚱回到了它们的父母身边,从此过着快乐幸福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桃花最快乐的事qíng就是码字码字,看好多好多好多的花花,回复到手酸。
留言多得数不过来是人生最美的事儿了吧!嘿嘿。
好期待!
幸亏花花桃桃牙还小,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得瑟!
不借不借
麦收之后打场,晒粮食,接下来的日子便是里长领着人催收租子。今年收成不错,jiāo完租子刨除过节以及人qíng四事的花费,平日里也能改善改善。
因为一直没下雨,玉米还种不上,心急的人家已经开始担水浇地种,老唐头寻思晚个几日也没什么大不了,况且收了玉米再种麦子,来年不见的麦子就比别人差。
菜园子的蔬菜长势喜人,李氏时常抱着唐妙去摘菜,撕一根鲜嫩的huáng瓜掰块头塞在她手里让她拿着嗦啦尝味儿。唐妙自己有了小牙,吃了许久的糊糊和母亲嚼得锅巴让她觉得寡淡无味,小手捧着huáng瓜,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啃起来。
反正rǔ牙到时候都要掉的,用坏了也没关系,她一边想一边真个用力啃,新鲜huáng瓜的鲜嫩口gān,立刻迷糊了嘴巴子,让她口水止不住地流出来。
自己不好意思地拉起脖子底下的围嘴擦了擦,继续啃,小牙啃不动便慢慢地舔,真鲜呀!菜园外面一个小男孩垂涎地看着她,唐妙瞅了他一眼,他立刻撇撇嘴,不屑地道,“脏死了。”
唐妙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吃得更加有滋有味。
“嬷嬷,在浇菜呢?我帮你拎水吧!”外面一个胖胖的年轻媳妇笑着走过来,进了园子。
李氏一看,是唐文汕家的三儿媳妇,便道,“没浇菜,来把糙拔一拔。”说着把手里的糙扔进菜篮子里。
那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冲了进来,抱着胳膊左看右看,李氏见是唐文汕家二儿子家楠楠,便掰了块huáng瓜给他,小孩子一把夺过去,咬得咔嚓脆,没一会便吃完了,看着唐妙手里的。
唐妙不睬他,两只小手紧紧地抱着huáng瓜慢悠悠地啃,时不时看看胖女人跟奶奶说话。楠楠突然朝唐妙冲过来,伸手去抓她脖子上的玉佩,唐妙忙护住,结果huáng瓜被抢了去。
楠楠一把抢过她的huáng瓜,撒腿就跑,动作太大把唐妙带倒在地上。三儿媳妇看见,“了不得!”忙把唐妙扶起来,见唐妙蹙着眉头小嘴瘪瘪着却不哭,忙对李氏道,“嬷嬷,他家那孩子可咯痒人了。”
李氏跑过来看了看孩子,见没事才道,“孩子,都这样。”自从在家里说了句话被人学给唐文汕家的听,李氏以后再也不说,就算说也只跟女儿和大媳妇说,当着他们家的媳妇,她更不说的。
这时候唐文汕家的二媳妇从南头场里笑呵呵地走过来,老远就叫,“嬷嬷,摘菜呢?有没有扁豆?这两天都想吃扁豆水饺儿!”
李氏低头去拔糙,装没听见,二小家的媳妇是外地很远地方来的,说话腔调比当地人卷舌头多一些。虽然现今也有人叫水饺,不过馉飵就是馉飵,李氏可没那么时兴。
关键这个二小的媳妇跟王氏走得近,常常私底下叽叽咕咕地,偏偏每次见面都是笑嘻嘻一副很和气的样子,李氏说她就是个笑面虎,向来不与她怎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