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月瞧着东桐母子的淡漠举止,她眼里闪过无数的思虑,最终瞧到自已儿子傅冬冷冷的眼神时,全化作一句话:“崔公子,东姑娘,慎行,你们以后有时间可以常来往傅家。”崔惜一行人只是微笑不语。人群里,阮柔的眼光格外冰冷瞪向东桐,东桐瞧见后略微皱眉,不知这阮柔为啥事到如今,都不愿意放过自已,明明两人当中,如果有负人的一方,那应该是她才对,这亏欠的人反而恨未曾亏久的人,这世上怪事年年有,多这一桩也不算多。东桐冷冷地望向她,开口说:“傅二夫人,你对我有何指教?”阮柔收敛起眼中神色,佯装轻柔的笑起来说:“东姑娘,我只是佩服你,崔公子这般人,竟然愿意与你同行,从前是小看了你。”
阮柔这般说完后,她笑着瞧向东桐。傅家兄弟两人相互看看,傅冬神qíng冰冷地望向阮柔,傅夏对着她是一脸的失望。崔惜听阮柔这话,笑得格外张扬说:“傅二夫人,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象桐这般,内外一致美好的女子。她肯让我跟前跟后同行,想来是我前世积下太多的善德,今生才有如此福报。”
傅家人听崔惜如此说,人人神色不定相互打量。只有慎行低头微笑,东桐转身要走时,想起阮柔曾经有过的打算,那时如果不是自已运气好,今天怕是无法站在这里。东桐是想放过阮柔,可是瞧着阮柔的神色,是无法放过自已。东桐笑着望着阮柔说:“傅二夫人,送你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最好盼着报应及早到,不要到时,报到不该报的人身上。”傅家的人听后脸色渐变,阮柔望着东桐的背影,目光如刀般的锋利。
东桐母子与崔惜三人坐上马车,东桐松弛下来靠着慎行小小身子。崔惜瞧见后,笑笑把东桐身子扶正,把慎行拉到另一边,他自已坐到东桐身边,笑着对东桐说:“桐,你现在要靠儿子,也太早了点,还是靠着我舒服些。”慎行在一旁笑眯眯的瞧着,东桐瞧到慎行的笑样子,伸出手把慎行拖过来,抱在怀里后长舒一口气说:“慎行的身子真软,抱着真舒服。”崔惜想说话时,瞧着年少的慎行,只能轻轻捏一把东桐了事。
马车行驶一阵子后,崔惜对东桐说:“桐,以后的日子,我们都会好好的。”东桐想着背后那刀一样利的目光,轻笑起来说:“树yù静风不止。”崔惜轻拍拍东桐的手,笑着说:“她不敢再出手,除非傅阮两家是想同五小主子和崔家为敌。”崔惜话里护卫意思明显,东桐眼里第一次对这个男子有着动容的表qíng,崔惜一直大咧咧的表达他的qíng意,东桐并不是那种轻信的人,毕竟往事有着重重yīn霾,这风只能轻轻的慢慢长期的chuī,才能chuī散开那心头yīn影。
第二百四十一章接见
风chuī在身上渐渐有些凉意,东桐坐在院子里树下,不时有树叶飘落到身上。院子里因花灿和粉绵两人当日到来,搬出来的桌椅板凳依旧放在原处。粉绵在知晓花灿的病qíng可以根治后,第三日已先行返回西京城。
西京城画坊的事qíng,对外经营一直以花灿为主,他的事qíng多而烦杂。东桐想着花灿这一病,怕是要好好休养才行,便早早去信同曾明悦说,这块暂时放在一边,能把花灿开创下来的局面持续下来就行。可是粉绵回到西京城后,不听任何人劝告,执意全盘接过来做,再加上她原本的那份事qíng,以至于她现在忙碌得脚不沾地。她除去时不时会给东桐传个信报平安,大多数时间在西朝各地奔波。
花灿自那日以后,一直留在崔大伯处治疗。东桐和崔惜时不时探望他,见到他渐渐清醒许多,两人在他有jīng神时,同他乱扯一些事,在他问及画坊时,东桐只敢同他说不错,不敢同他说,他能gān的娘子现在已成为女qiáng人,把画坊的事业发展到西朝各个地方人都知晓。
东桐最近一次去见花灿,躲藏在暗处瞧到他已略有jīng神,还有心qíng跟着崔大伯学医。东桐笑看着瘦削的花灿,转头对伴在身边大伯娘,低声音说:“大伯娘,我有事先回去,你不要同灿哥提我来过的事。”大伯娘陪同东桐走出很远后,才问道:“桐,为啥不让花灿,知晓你来过的事?”东桐转头笑望这个慈心的中年女子说:“灿哥为人一向体贴,他如果知晓我这次又过来看他,他的心里会过意不去。”